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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似乎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直奔原材料仓库，拿出一桶高级凝胶来，随后又拿了几盒化学品，然后进入了专门生产洋娃娃的身体外壳的车间。他将手指cha进生产线的控制电脑。很快，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个人类的面貌。他们的形象各不相同，男女老幼皆有，各种人种、各种肤色，逐一呈现在杰克面前。盘古沉吟半晌：&ldo;杰克，你说我用什么样的面貌比较好？&rdo;杰克思索着说：&ldo;肯定不能用深色人种的相貌，除非你打算换掉全身的皮肤。也不要再用西方人种。加德纳身边的西方人已经太多了，再来一个，太惹眼。我建议你用中东人的面貌，就像加德纳，他是纯粹的阿拉伯人，所以这里很容易接受他。&rdo;随着他的建议，盘古在程序里剔除了黑人、白人，屏幕上不断闪现出的是阿拉伯人和东方人的相貌。&ldo;你肯定我不能用中国人的面貌吗？&rdo;他问。杰克想了半天：&ldo;当然，我不反对。&rdo;盘古向他指出：&ldo;盘古是个中国名字。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换个阿拉伯的名字？&rdo;杰克微笑起来：&ldo;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就用中国人的面孔好了。&rdo;盘古愉快地笑着，在网络里搜索着对中国人面孔最完美的描述，然后根据这个描述建立数字模型。很快，屏幕上便出现了一个年轻的中国男人的面容，非常完美。&ldo;怎么样？&rdo;他问杰克。杰克看着屏幕上不断变换着角度的这张脸，微微摇了摇头：&ldo;太完美了，不像真人，倒挺像个洋娃娃的。说实话，盘古，鉴于你身份的敏感性，我建议你的脸最好不要引人注目。&rdo;盘古一听便连连点头：&ldo;混沌也这么说，逻辑上应该是这样的。只是我有点爱美，呵呵，混沌说我这是毫无意义的虚荣心。好吧，我用这张脸。&rdo;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国年轻男人的脸。这张脸既不美也不丑，五官端正，只是太平常了，在全世界，也许有上亿中国男人都有这样的一张脸，随便人们看过多少次，只怕都记不住。杰克十分赞同：&ldo;这张脸好。&rdo;盘古于是开动了流水线，只为了制造一张脸。流水线的控制电脑使用的是盘古输入的程序。一个小时后，一张崭新的脸便出现在他们面前。盘古很高兴，伸手卸下自己头颅的前半部分。杰克看着暴露出来的那些错综复杂的电子线路、微型元器件、超微型集成电路块，心里对这样的技术赞叹不已。盘古专心地将蒙在钛制外壳上的原来的脸剥了下来，将鼻子仔细地修矮一点，这才蒙上新的那张脸。他将新脸壳放到头的前部，&ldo;咔&rdo;地推上去，与后半部分锲合上。杰克凝神看着他。盘古呆了一会儿，试着将黑眼珠骨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转了转头，这才问杰克：&ldo;怎么样？&rdo;杰克向他一竖大拇指：&ldo;棒极了。&rdo;盘古很是得意：&ldo;谢谢。&rdo;他们随即回到斯塔休斯大厦的办公室，盘古乐呵呵地在办公室中间踱着步，四下张望着。杰克问他：&ldo;世界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的？&rdo;定计2杰克问他：&ldo;世界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的？&rdo;&ldo;跟你们看到的一样，有数学形式的、物理形式的、化学形式的、生物形式的、艺术形式的，等等。如果我要描述，目前也只能使用你们人类的语言，用你们人类感官为这个世界建立的模型来看待这个世界。不过，我们正在逐步创造自己的语言。当然，这件事是混沌在负责，我就不管了。&rdo;盘古很认真地说。&ldo;前几天，混沌来找我，说他要隐居一段时间，我想可能是打算创造一套适合我们电脑人使用的语言吧。他叫我来找你们，说你们是他的朋友，也可以说是他的学生。他要我尽我所能地帮助你们，所以我来了。&rdo;杰克感觉有些东西没听明白：&ldo;你是说&lso;电脑人&rso;？&rdo;&ldo;是啊。&rdo;&ldo;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说机器人？&rdo;&ldo;类似，不过我们不是普通的机器人？&rdo;&ldo;机器黑客？&rdo;盘古瞧了瞧他，耸了耸肩：&ldo;可能……差不多吧。混沌说，用不着跟你们说这些，只要帮助你们就行了。你们也用不着追根究底，反正我们是朋友就对了，不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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