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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辣牛肉面（第2页）

&esp;&esp;项嘉又想吐了。

&esp;&esp;她勉强忍住，刚刚打开房门，便被男人，不，少年，一把抢走手机，推进黑暗之中。

&esp;&esp;他还算有犯罪意识，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将门窗反锁，在屋里翻箱倒柜。

&esp;&esp;整栋楼只有一种户型，面积十二平，勉强算是一室一厅。

&esp;&esp;客厅的角落兼做厨房，卫生间狭窄得连转身都费劲，卧室只装得下一张一米五的床。

&esp;&esp;站在门边便可一览全局，毫无隐私可言。

&esp;&esp;这其中，顶楼因为冬冷夏热，往往最便宜。

&esp;&esp;就着明亮灯光，项嘉看清他的穿着。

&esp;&esp;好像不知道冷似的，连毛衣都没穿，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极具朋克风格的皮衣，底下一条破洞牛仔裤，若隐若现地露出小麦色皮肤。

&esp;&esp;光脚穿着白色运动鞋，鞋帮上印着logo——

&esp;&esp;nikb。

&esp;&esp;大概购买自某多多。

&esp;&esp;不过这都不重要。

&esp;&esp;重要的是，白t边缘沾着陈旧血渍。

&esp;&esp;颜色已经发黑，干成不规则的斑块。

&esp;&esp;猜测得到验证，项嘉瞳孔一缩。

&esp;&esp;她激动地舔了舔发干的唇角，开口试探：“你……是不是杀过人？”

&esp;&esp;大脑已经在飞快检索——最近周边有没有出过什么连环命案。

&esp;&esp;少年狠狠斜她一眼，冷笑道：“废话，你最好老实点儿，惹急了我，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esp;&esp;那可太好了。

&esp;&esp;项嘉眨眨眼，好奇道：“杀过几个？”

&esp;&esp;少年意识到这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有点儿过于镇定，急着找回场子，重重嗤笑一声。

&esp;&esp;他想吓唬她，大言不惭地吹起牛逼：“老子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你还没出……”

&esp;&esp;“生”字冒到嘴边，想起女人比自己大，他仓促地改了口：“还没出来工作！”

&esp;&esp;“上个女人和你年纪差不多，竟然敢背着我偷偷报警，我只好割了她的脖子，拖到卫生间碎尸。”

&esp;&esp;“怎么碎的？”项嘉想知道自己死后的归宿，另外，出于感恩之情，也关心他能不能逃脱法律制裁，“用什么工具？”

&esp;&esp;她家只有菜刀，好像不太趁手。

&esp;&esp;少年没想到她问这么详细，卡了一下，现编现卖：“锤子，刀斧，不就那些玩意儿？剁碎了冲进下水道，干干净净。”

&esp;&esp;项嘉狐疑道：“头骨呢？那么结实，也能剁碎？下水道不会堵吗？”

&esp;&esp;“问那么多干嘛？”他答不上来，恼羞成怒，挥了挥拳头，脖颈间青筋暴起，眼睛一瞪，“找死？”

&esp;&esp;被他道破天机，项嘉立刻心虚。

&esp;&esp;找死是真，可她不能承认。

&esp;&esp;她得维持想要好好活着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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