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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章（第2页）

&esp;&esp;“神经官能症。”另一个人回道，“医生说是一类广泛的神经功能失调的病症，由心理压力和思虑过度或工作生活环境导致一系列心理障碍。另外常年负荷身体和饮食不规律对病人各器官和视神经有不小损伤。”

&esp;&esp;“总之听起来，人是废了？”

&esp;&esp;“身体差不多是这样。”那人小心的问，“这位也是您的仆人吗？”

&esp;&esp;“是奴隶。”

&esp;&esp;“可是这人身上没有魔力波动，不可能属于英灵王座，难道是从苏美尔王朝……”

&esp;&esp;谈话声远了，门有响动，富酬大概猜到是被什么人捡到了，这人是他耻辱人生的一部分。

&esp;&esp;“喂，杂种。”

&esp;&esp;富酬无动于衷，从前吉尔伽美什这么叫他反应都不小。

&esp;&esp;“说个字能死？”

&esp;&esp;“滚。”

&esp;&esp;“……”

&esp;&esp;停留在门口的远坂时臣惊讶的发现吉尔伽美什居然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esp;&esp;“从前你在本王王座下唯命是从，卷走了本王一座金库后再见你倒硬气了。”

&esp;&esp;几个世界不见，他也变得暴戾了。

&esp;&esp;富酬的金发红瞳ptsd有他一部分功劳，这人以前还装作仁慈温柔，如今不知怎么神气傲慢了起来。

&esp;&esp;吉尔伽美什向远坂一瞥，远坂微微鞠躬，带上了门。

&esp;&esp;然后他走到富酬对面，床前一步远，居高临下的睨视富酬，采光良好的窗子透进来阳光，使他的一半脸浸在黑暗中，光中的红瞳宛如鲜血。

&esp;&esp;“我没料到真能再见你，但我料到如再见你，你就会是这副凄惨模样。”

&esp;&esp;“大预言家。”

&esp;&esp;他无视富酬的讽刺，问。

&esp;&esp;“记得卢让么。”

&esp;&esp;某年王宫马司的瘟病中仅剩的一匹混血良种马，富酬以条件跟他换得了它的自由。

&esp;&esp;“明知它被放生原野命运不会好，本王还是放它走了，它明知自己在原野举目无亲，步履维艰，留下粮草无忧，荣光显赫，也与我有感情，还是追求了自由。”

&esp;&esp;“你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你走后第五年，一次猎虎时，本王在虎穴发现了它的蹄钉。”

&esp;&esp;富酬无言，目无焦点的望向窗外。

&esp;&esp;“我超脱时间限制的生存至今，最怀念的还是时间于生命有限的那段日子。”吉尔伽美什在沉静的语言中逐渐呈现出一种他熟悉的风度，“无论有无时间，时机都很重要，你如果晚五年遇见我，你我的相处不至于那么不堪回首，但是没了你这个变量，五年后的我也未必是我。”

&esp;&esp;“跟奥勒留学的吗？”

&esp;&esp;“这或许跟哲学有关系，但跟你关系更大，我想确认我除了羞辱和轻蔑，应该还有别的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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