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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3页）

&esp;&esp;赤司谨慎的不再说话。

&esp;&esp;“据我了解，你在国内期间一直成绩优异，为什么在大学中选择依靠药物？”

&esp;&esp;“顶尖学府的压力非同寻常。”赤司头颅转向前方：“落后就会被淘汰，不是第一就属于落后。”

&esp;&esp;“那么你获得第一了吗？”

&esp;&esp;赤司顿了顿：“有几次。”

&esp;&esp;“你的父亲在你没取得第一时持什么态度？”

&esp;&esp;赤司沉默。

&esp;&esp;“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中，少年时期父爱的缺失是成人后精神分裂产生的原因，况且赤司先生你如此骄傲。”富酬进一步撩拨赤司的底线，“修习商学逐渐接手家族事务以来，商界大多数人称你为小赤司先生，这个称呼最后演变成了盖过赤司征十郎本身的名号，任谁都会喘不过气来吧。”

&esp;&esp;赤司不禁笑了笑，声音不高不低，语出惊人。

&esp;&esp;“让子女难堪不就是为人父母的特权么。”

&esp;&esp;不仅山本律师脸色变了，右京还发现后面有媒体录音。

&esp;&esp;“他们不用学习就能成为父母，而伦理道德上，孩子必须感恩他们，服从他们的安排，通过不断学习去达成他们的期望。”说的偏激，赤司情绪却不高昂，口吻冷漠，“不知有无父母感恩孩子让他们成为了父母。”

&esp;&esp;引导似乎起了作用，但有点不对。

&esp;&esp;“每个人都被幽闭在他人的期望中。不能辜负长者的期待，不得不成为别人眼中应该成为的人，那么我成为了什么？”

&esp;&esp;说这话时赤司凝视着富酬，好似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富酬。

&esp;&esp;“延续长者愿望的工具，验证长者预言的道具。”

&esp;&esp;富酬不自觉收紧手指，同时意识到了不止他想突破赤司的心理防线，反过来，赤司也在不动声色的挑拨他的情绪……

&esp;&esp;“暂停询问。”法官突然道，“原告律师申请补充证物。”

&esp;&esp;补充证物是恢复好的行车记录仪录像，视频上西野的大脸和躺倒在缓慢行驶车辆的动作清清楚楚。

&esp;&esp;胜利在望之际前功尽弃。

&esp;&esp;尚未下达判决结果，下次开庭就是见分晓的时候了。

&esp;&esp;再在场外遇见赤司，他的保镖团人数减半，相比上次没有任一相同的面孔。

&esp;&esp;赤司平和的跟富酬打招呼，没有丝毫占上风的傲慢。

&esp;&esp;“听说西野先生又被起诉了，当事人身陷两场官司，实在辛苦你了。”

&esp;&esp;尽管貌似被赤司用录像阴了一把，法庭上还被伤口撒盐，但富酬此时听他虚伪的外交辞令，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愉快。

&esp;&esp;“请你最好保持警惕，还没结束。”

&esp;&esp;“谢谢提醒。”

&esp;&esp;这种表面看不出来的恼人傲慢才是最极致的傲慢。

&esp;&esp;为当事人西野摊上的另一案子绝望的右京终于在地铁站台找见富酬。

&esp;&esp;“西野真得罪了不少人。得想办法让原告撤诉。”

&esp;&esp;就算赢不了了，起码尽全力。站口等车时，从手机端查询案件信息的右京将信将疑的看向富酬。

&esp;&esp;“起诉西野的人居然是儿玉光护士，怎么回事？”

&esp;&esp;地铁到站的刺耳声响夹杂了风声，富酬不高的话音清晰传来。

&esp;&esp;“已经很明显了。”

&esp;&esp;说不留情就双方各施神通，富酬可从没小看过赤司或指望他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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