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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esp;&esp;下一位被告方证人是赤司的中学兼大学同学绿间真太郎。

&esp;&esp;人是右京请的，但过程比起请药理学家不算复杂。

&esp;&esp;“赤司成绩非常好，社团活动出众，赢得了很多竞赛。”绿间声音平缓，视线不在任一人身上，如实阐述道，“但要兼顾社团和竞赛的同时还要成绩并不简单，所以不止赤司，很多学生都会选择药物辅助。”

&esp;&esp;“什么药物？”

&esp;&esp;“聪明药。”

&esp;&esp;山本律师瞟了眼不为所动的赤司，下一名证人上庭，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摘下老花镜不停擦拭。

&esp;&esp;观众席里有认识西野的来看热闹，何况声名赫赫的原告，他们一致认为，世家名流的赤司最不明智的就是自降身价打这场官司。

&esp;&esp;为一碰瓷老流氓闹出丑闻本身比丑闻还难堪，何况所谓丑闻不过服用违禁药物，实际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esp;&esp;当然其中也有特别气愤的，比如赤司的中学同学、校队队员之一的青峰。

&esp;&esp;但他气的是黄濑及绿间对赤司的背叛，绿间离席后他便再也坐不住，冲出去找他俩问明白。

&esp;&esp;黄濑溜的快，绿间其实也跑的掉，不过他料到青峰会来找他问个清楚。

&esp;&esp;“你也猜得到我出庭作证是谁的意思吧。”

&esp;&esp;绿间的冷静让本想揪他领子先揍一拳的青峰意识到了什么。

&esp;&esp;“是赤司？”

&esp;&esp;“先回庭审，好戏在后头。”

&esp;&esp;“有一点我没想明白。”

&esp;&esp;对面的山本律师眉头深皱并不能让右京开心，他转向富酬：“行车记录仪？”

&esp;&esp;“嗯。”

&esp;&esp;富酬把有几处瘪的保温杯盖子扣回去，在证人发言声中压低声音：“我得到的情报是那片地区受信号干扰，行车记录仪没起作用。”

&esp;&esp;“你怎么知道？”

&esp;&esp;“赤司说的。”

&esp;&esp;……

&esp;&esp;“俗称的聪明药一般指安非他命。能使兴奋中枢神经，类似利他林、专注达和阿德拉都让人精神高度集中，学习效率翻倍。”药理学家说，“这种药用来治疗气喘、睡眠失常、过动症状与短期治疗肥胖症，获得了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的许可，是常用抑制食欲的处方药。”

&esp;&esp;山本律师悄声问赤司：“那期间你有没有抑郁失眠？如果有就有回旋的余地。”

&esp;&esp;“只是为了考试。”

&esp;&esp;“待会悠着点说。”

&esp;&esp;药理学家接着道：“但这类药有成瘾性，大剂量使用会引起精神错乱，思想障碍，类似妄想性精神分裂，长期使用停用后脱瘾症状包括精神呆滞、昏睡、易怒、烦躁不安……说白了，就是比毒品好点的毒品。”

&esp;&esp;右京听到这终于反应过来富酬做的多绝。

&esp;&esp;其实司机的毒驾老底未必是真的，很可能是伪证，主要是拉连赤司本人下水。

&esp;&esp;隔天头条报道就得是：人证物证俱全，赤司氏唯一继承人庭审大现形。

&esp;&esp;不过经历了友人背叛、名声受损后的赤司看起来很沉得住气，接受传讯的态度十分端正，即便问话人是富酬。

&esp;&esp;“在黄濑先生的证词中可以得知一点，尽管不知道是怎么个生理机制，即你的瞳色可以反应自身的精神状态。”富酬走到赤司所在正中被传讯席位侧面，“所以服用药物情有可原……”

&esp;&esp;“我服药只是为了专注于考试，之前有过的精神方面问题早已痊愈。”赤司打断富酬，条理清晰语气平直的解释，“跟我起诉被告和事发当天的状态关系不大。”

&esp;&esp;“精神分裂的症状之一是妄想，包括服药或药瘾发作产生的幻觉，很可能让你对事件的认知出现巨大偏差，弄清赤司先生你的精神状态很有必要。”

&esp;&esp;赤司此时有些被富酬话中暗含的意思牵动了情绪：“我没有任何妄想、幻觉和药瘾。”

&esp;&esp;富酬微笑：“我没说你有，不必急于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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