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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总结起来就是两个“补”字。

&esp;&esp;补作业，补觉。

&esp;&esp;本来林季他们打算心一横，牙一咬，全都罢写，要挨罚罚一群，挨骂骂一筐。

&esp;&esp;可架不住他们里头还藏了几个在来之前，就已经把作业熬通宵写完的“学习の小走狗”。

&esp;&esp;于是一群人在离尔海只有几分钟路的豪华海景别墅里，没游尔海，在学海里畅游了一天。

&esp;&esp;等回到学校的时候，觉是补足了，肉体是醒着的，可灵魂却在学海里游抽筋了。

&esp;&esp;看起来跟霜打的茄子没什么两样，缓了两三天才缓过来。

&esp;&esp;高三一走，高三楼彻底空了。

&esp;&esp;连灯都没有再亮起来过。

&esp;&esp;学校只是少了一个年级段的人，却好像突然安静了很多。

&esp;&esp;期末考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候，周二晚自习，周易坐班的那天，把路言单独喊了出来。

&esp;&esp;路言以为还是去办公室，可最后周易却带着他去了操场。

&esp;&esp;主席台两侧的夜间照明灯已经亮了。

&esp;&esp;据说是设好时间，到点了会自己亮，也会自己熄上。

&esp;&esp;曾宏有时候气急了，还经常拿这个跟他们掰扯。

&esp;&esp;说他们还不如主席台的照明灯省心，起码那东西还每天到点了亮一下。

&esp;&esp;虽然直到现在，也没人能说清楚这个“到点了”是什么点。

&esp;&esp;操场上除了周易和路言外，只有几个眼熟的老师在跑步。

&esp;&esp;见到周易的时候，还稀奇了一下。

&esp;&esp;“老周你也是该跑跑了。”一个跟老周差不多年纪的人跑过来，顺手拍了拍周易的肚子。

&esp;&esp;周易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挥了下：“不跑，带孩子来走走。”

&esp;&esp;“你学生啊？”光线不算亮，那人只认出路言身上的校服，没认出人来。

&esp;&esp;“嗯。”

&esp;&esp;“行，那你忙。”

&esp;&esp;“要不要也跟着跑一圈？”周易乐呵呵说了一句。

&esp;&esp;路言摇了摇头：“老师，顾戚还在办公室？”

&esp;&esp;晚自习前，顾戚就被周易喊到办公室去了。

&esp;&esp;现在周易都把他叫到操场来了，路言也不见顾戚回来。

&esp;&esp;“嗯，在帮我整理一份竞赛的资料，”周易解释道，“他做顺手了，可能比我还有熟悉。”

&esp;&esp;“等他从办公室出来，应该会找到操场上来。”

&esp;&esp;“找到草场上来”，听起来就好像周易料定了顾戚会来找他一样。

&esp;&esp;路言还怔了一下。

&esp;&esp;“期末考有什么打算。”周易喝了一口水，话说得格外自然，就好像无论路言回答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esp;&esp;路言在来之前，就猜到了周易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esp;&esp;所以当周易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里没一点意外。

&esp;&esp;其实路言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想知道，他自己到底可不可以。

&esp;&esp;起码现在，他听到那些广播的时候，不会拿不住笔，耳边也不再杂声一片。

&esp;&esp;只是和考试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考场只有两个人，一个他，一个顾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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