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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2页）

&esp;&esp;谢丞相也很郁闷，他的主意很不错，道理也讲明白了。然而这人心……

&esp;&esp;唯有李丞相暗乐，祁夬真是帮了他女婿一个大忙。嗯，陛下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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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能说哭五个主审官的，岂是凡人？”程素素躺在美人榻上晒太阳，悠闲地评论这次不成功的思想政治教育。

&esp;&esp;皇帝与丞相们密议，程犀等人被放了出来。程犀回到家里，将朝上的事情与妹妹一讲，低声问道：“幺妹，初心在否？”

&esp;&esp;程素素咯咯一笑，心道，皇帝这个样子，倒像是个活人了。至于初心——

&esp;&esp;“难道我对你讲那些话的时候，不知道世上有这些事吗？”

&esp;&esp;程犀点头道：“不错，正因如此，我辈才更该努力。只是我看诸多前辈、同年，心中也恐惧得厉害。都读圣贤书，亦明大义。然而……”

&esp;&esp;“然而都是凡人，都会有凡心。”

&esp;&esp;“是。”

&esp;&esp;程素素忽然道：“大哥，我倒有一个主意，不管祁夬如何，大哥或许可以得到转机。”

&esp;&esp;“嗯？”

&esp;&esp;“我也不知道这办法好不好，大哥顶好问问李丞相。若是，我是说，若是最后一场殿试，由天子主持，凡进士，皆是天子门生，如何？若是，取中进士之后，不即授官，而令其再考一次，择其优者入翰林院，选朝廷重臣、大儒，授课两年，再授官职，如何？”

&esp;&esp;这些都是程素素知道的，“后世”的一些成规。虽然科举制后来被废除的，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些制度，至少不算胡闹吧？若是不可行，有李丞相把关，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esp;&esp;程犀眼睛一亮：“妙！如此……”

&esp;&esp;“也避不了党争，只要人有私心，就会有争斗。不过是安陛下之心罢了。”

&esp;&esp;程犀道：“你哥又不是迂腐的傻子，以为一策可定天下。不过这样，倒确实可以让许多有志之士，仕途不致太受波折。”

&esp;&esp;程素素心道，难！我这主意，是为了你的。你出这主意，必得皇帝的喜欢，仅此而已。真该谢谢祁夬，要不是他今天神来之笔，我还想不起这事儿来呢。

&esp;&esp;程犀兴冲冲地道：“我这便具本。”

&esp;&esp;程素素道：“且慢，你写好了奏本，先不要递上去，听那意思，还要再会审祁夬？大哥问问李丞相，若是合适，那时候再递上去。”

&esp;&esp;程犀毫不犹豫地道：“好。”

&esp;&esp;“咦？”

&esp;&esp;“你哥真不是迂腐的傻子！”

&esp;&esp;程犀甚至连对祁夬要说的话，都想好了。与祁夬的再次见面也来得极快，就在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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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位丞相，夜宿宫城，与皇帝挑灯密议到深夜。一致以为：此事不能再拖，拖得越久，祁夬说的话在这些官场菜鸟心里的影响就会越大，毒草的种子，必须要它没的发芽之前就剜掉。

&esp;&esp;兄婚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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