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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第2页）

&esp;&esp;他细细看过一遍，夸赞道：“字写得好，人也长得好，这题答得嘛……想必也好。秾华果然有眼光！”

&esp;&esp;“陛下的女儿，自然聪慧如陛下。”

&esp;&esp;“我这个女儿，可比朕聪慧多啰。”天寿帝感叹道。

&esp;&esp;他提笔在柳清泉的卷子上写下“探”字，又按圈数定下了状元、榜眼，以及二甲传胪后，将试卷推至一旁，说：“过会给内阁送去。”

&esp;&esp;“喏。”高大全领命。

&esp;&esp;……

&esp;&esp;当天傍晚，殿试放榜。

&esp;&esp;参加过殿下的考生聚集在绵和殿前，听着御前总管高大全朗声公布此次殿试结果，有人欢喜有人愁。

&esp;&esp;绵和门下，穆世章拦住裴回，难掩怒意道：“裴大人！我穆氏门生，一甲没有一人！二甲变了变脸色，原地犹疑片刻，也匆匆走了。

&esp;&esp;另一边，喜中探花的柳清泉还未来得及受众人恭贺，便被天寿帝身边的内侍请到了瑞曦宫。

&esp;&esp;他第一次面圣，忍不住紧张，进殿时还被门槛绊住，险些摔了一跤。

&esp;&esp;天寿帝见此忍不住大笑，连声道：“探花郎勿怕，朕不吃人。”

&esp;&esp;“晚生殿前失仪了……”柳清泉红脸道。

&esp;&esp;该行的礼行完后，天寿帝让他落座，能得到如此殊荣，柳清泉自然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esp;&esp;“探花郎看上去年纪不大，可是弱冠？”天寿帝笑道。

&esp;&esp;“陛下明见，晚生虚岁二十有二。”

&esp;&esp;“家在何方？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可有亲事？”

&esp;&esp;天寿帝一连三个问题接连袭来，打晕了柳清泉，他一开始还晕晕乎乎，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立即清醒，

&esp;&esp;“晚生是山西太原人，幼年失怙，由母亲一人养大。因家境贫寒，未曾定下亲事。”

&esp;&esp;“好，好——”天寿帝喜笑颜开，瞧着眼前衣着朴素却风度翩翩的公子越看越顺眼。“男子还是要先考取功名，再去迎娶欢喜的女子，否则娶人家，不是让人陪你过苦日子么？探花郎，你觉得朕说得可对？”

&esp;&esp;柳清泉揖手道：“正是如此。”

&esp;&esp;“此次你能高中探花，除了自身才华出众外，朕的玉京公主可是为你说了不少好话。”天寿帝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esp;&esp;柳清泉低下头，谨慎道：“晚生因华选夺冠，得以面见玉京长公主，长公主仁慈，听闻晚生母亲病重，答应借宫中御医为我母亲治病。”

&esp;&esp;“既如此，你们也是说过几次话了。”天寿帝举起一旁的茶盏，道：“你觉得朕的玉京公主如何？”

&esp;&esp;天寿帝状若无意，微微颤抖的小指和飘忽不定的眼角余光却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esp;&esp;柳清泉忽然在御前跪下。

&esp;&esp;天寿帝一怔：“探花郎这是何意？”

&esp;&esp;“晚生入京前，母亲病重，是一名好心的采药女及时救治才捡回一命，此女随晚生一同入京，一路照顾家母，我们虽未定亲，但晚生不忍辜负她的心意，早已决心殿试结束后就行大礼。”

&esp;&esp;天寿帝受多了搪塞，也无心去打探柳清泉说的是真是假。

&esp;&esp;如此答案，虽说意外，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esp;&esp;他叹了口气，道：“罢了，是朕乱点鸳鸯谱了，你走罢……探花郎还是你的。”

&esp;&esp;柳清泉告退离殿，外边的风一吹，他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esp;&esp;一名小侍上前，领着他往宫外走去。

&esp;&esp;途径一条游廊时，柳清泉和迎面而来的玉京长公主狭路相逢。

&esp;&esp;领路的小侍本就是秦秾华的人，将人领到此处，已是完成任务，他转身悄悄走了。

&esp;&esp;柳清泉向秦秾华行了一礼后，秦秾华笑道：

&esp;&esp;“恭喜探花郎高中，十年寒窗苦读，总算没有白费。”

&esp;&esp;“……学生多谢公主美言。”柳清泉一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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