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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1页）

&esp;&esp;感觉着脑后轻轻贴上的他手掌的温度、和他拂动她耳边碎发的温热鼻息，小豆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有效台词，挂了一会儿后恹恹地说：“明天你训练的时候我去看吧。”

&esp;&esp;“对魔神好奇？”卡西姆读她潜台词的能力已臻化境。

&esp;&esp;“没错。”

&esp;&esp;叹气。“让喀尔玛早点叫你起床，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esp;&esp;——？？？·prologue

&esp;&esp;小豆和哈桑在外城逛到晚上，将旧日里曾经走过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晚上找了个高处的风塔等焰火，大汉盘腿坐在塔边看下面来往的人流，“真怀念啊……”眼神渐渐迷茫起来，“再过不久，我们最初的愿望就能实现了吧……”

&esp;&esp;小豆蹲在塔顶垂头看他。“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esp;&esp;“总感觉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esp;&esp;“哪里不一样？”

&esp;&esp;哈桑沉默了一下，垂眼看向自己金属制的右手假肢。

&esp;&esp;“这只小臂是去年在战场上被砍下来的。那个时候我所在的部队因为中了敌人的埋伏，险些被全灭。后来头儿留下一个小队断后，带我们冲出重围，那个小队的人当然是全部都没有回来……”他苦笑一声，“跟随老大出征后，多少也能听到些治理内政的事。之前分流矿脉管理权的时候，头儿就曾经和小赫宋大人商议，要留下一部分贵族分管的散矿，这样才不会在短期内遭到贵族的反弹……这不就等于是还要让这些地方的匠人受苦，来换取地方上的安宁吗？这次巴尔巴德的事也是一样，头儿想用跟煌国一样的方法把这个国家夺取过来，故意大幅减少了港口输入巴尔巴德织造品的数量。原本布匠的日子就难过，这样一来又有许多人失去工作、食不果腹，多出许多难民。我也知道，这都是改革中必然的牺牲……”

&esp;&esp;大汉低下头，握住自己冰冷的义肢。

&esp;&esp;“……可是最初我们在巴尔巴德举义时，只是想着能让正在受苦的人能吃饱而已。”

&esp;&esp;“从前巴尔巴德王剥削穷苦人以换取贵族享乐的生活，现在我们所做的又有什么两样呢？同样是在靠牺牲一部分人来换取另一部分人的幸福……”

&esp;&esp;说到这里，哈桑像是惊醒了一般挠了挠头，哈哈笑出声：“想这么多也没用。反正这次回来我没了右手，也不打算再接着打仗，赛娜普和我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我准备回摩蓝之后就辞掉职务，一直陪着她们。”

&esp;&esp;看着大汉有些寂寥的侧脸，小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把庆典上买回来的系了彩带的椰枣扔给他一个，笑笑。“那就提前恭喜你了。”转头看向王宫的方向。“不知道那边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sp;&esp;哈桑的神色沉了沉。“大概不会那么快。”

&esp;&esp;两人在风塔上呆到深夜，也没等到王宫的焰火。小豆想回行馆，却被哈桑拦下了。她已经觉出不对，但也没有多问。一直等到午夜，风塔下突然传来脚步声，喀尔玛带了一队提着灯走上来，“殿下，我来接您回去。”

&esp;&esp;小豆皱了皱眉，“谈判的结果如何？”

&esp;&esp;“巴尔巴德王在宴席上和卡西姆大人签订了抵押国民和执政权的契约，又反悔说是醉酒没有看清楚，指责卡西姆大人设了圈套。王宫内因此有些骚动，现在已经平息了。”

&esp;&esp;小豆转头看向哈桑，哈桑一脸并不意外的表情，显然是早已经知道了。她沉默半晌，问：“那跟禅位也没有区别了。今后由谁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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