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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第3页）

&esp;&esp;雁夜喘息了一下，“……是谁？”

&esp;&esp;作为御主他当然知道英灵的保有技能——berserker进入战场时，分明……

&esp;&esp;使用了他天生的“伪装”天赋，变化成了“其他英灵”。

&esp;&esp;不像其他御主那样，由于无法和狂化的英灵交流、雁夜不可能靠询问来确认从者的身份——当然也没有这个必要，毕竟脏砚的圣遗物就是英灵身份的证明；而现他对这“身份”产生了疑惑——却毫无头绪。

&esp;&esp;从者与御主的羁绊是非常强烈的，以至于御主可以藉由有魔力的梦境看到从者身为英灵的记忆，而他没有做过任何关于这位从者的梦。

&esp;&esp;到目前为止，berserker已经有太多的反常举动了。从第一次和时臣交锋时自作主张的撤退、到这一次出战时的不听指挥——被赋予狂化属性的英灵由于失去理智和判断力，通常会更容易役使，可他的berserker却反其道而行之。

&esp;&esp;就像是……他有着自己的“意志”。

&esp;&esp;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就被雁夜否定了——狂化职阶的英灵那大幅提升的武力，是以“灵魂”作为代价换来的，berserker不可能拥有自主思考的能力。

&esp;&esp;但今晚的突发状况已经让他刚刚开始就消耗了一枚令咒，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他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英灵，那么他将会越来越被动。

&esp;&esp;berserker仍是安静地站那里，似乎完全没有交流的意愿。

&esp;&esp;一片沉默当中，雁夜突然觉得自己试图和从者面对面交流的行为实愚蠢。

&esp;&esp;他别过眼不再看berserker，发出一声嘲讽的笑，“算了，果然是不可能听得懂的。”

&esp;&esp;突如其来的又一波疼痛袭来，雁夜声音一顿，抓着胸口痛苦地低吟起来。

&esp;&esp;【孤独中腐败，唯一支撑这副残破之躯的只有复仇的意志。

&esp;&esp;就连渴望拯救、守护之，最后也没能理解他。

&esp;&esp;直到最后一刻都是孤独的；而那些注视着他的，也不过是将他悲惨的命运当成消遣的戏剧罢了。】

&esp;&esp;看着脚下挣扎着的男，小豆蓦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自咎感。

&esp;&esp;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蹲下了身。

&esp;&esp;见状雁夜一怔。

&esp;&esp;而接下来的一幕使他甚至因惊异而暂且忘记了疼痛——

&esp;&esp;英灵慢慢地冲他伸出了手。

&esp;&esp;覆英灵手掌与手指上的纯黑铠甲，关节打磨得犹如鹰喙般锋利、镂刻着诡异的花纹，让不适；这样的念头刚刚雁夜脑中一闪而逝，英灵的手甲便倏地化作黑色的魔力粒子，迅速消散了。

&esp;&esp;出乎意料，那不祥的黑色甲胄之下……

&esp;&esp;是一只苍白的、骨骼柔软纤细的——女性的手。

&esp;&esp;雁夜愕然地看着那只手。

&esp;&esp;小豆犹豫了一下，尔后握住了他闪烁着令咒的手。

&esp;&esp;雁夜立刻感觉到了自对方的手上传来的鲜活温度。

&esp;&esp;被召唤到现世的英灵被重新赋予了肉体；尽管这肉体的本源是不近情的魔力，但它的温度却如此真实。

&esp;&esp;片刻后，英灵将他的手翻转过来、手心向上。

&esp;&esp;“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

&esp;&esp;纤细的五指舒展开来，“她”用食指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道：

&esp;&esp;【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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