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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默等了会,不见他出声,只得再问:“你有什么看法吗?”那头又是一声哼,却无下文,我咬了咬牙,“醒着还是睡着?”有理由相信他能一边睡着还能一边敷衍我。
&esp;&esp;终于这次有回应了,却是语调闲凉:“你一次次打电话骚扰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esp;&esp;我抿了抿唇,“是想听取些你的意见。”
&esp;&esp;“你是谁?凭什么让我来帮你分析?”
&esp;&esp;我沉默。截止今天,他已是将那师徒之名当着众人之面解除了,撇清了与我的关系。事实上,除去这层关系,我与他还能是什么?朋友?我想,但显然他不愿意。
&esp;&esp;萌生了退意,觉得或许这样一次次打他电话确实不好。就在打算找理由挂断时,那头高城又突道:“张继在诈你。”我愣了下,立即追问:“什么意思?”
&esp;&esp;“他是个坚信传统刑侦以证据说话的人,根本就不信你那套‘心理暗示’的理论,又怎么会以这类理论来怀疑你呢?那番话无非是虚晃一招,诈诱你而已。”
&esp;&esp;我不懂了,张继要诈诱我什么?
&esp;&esp;高城却又突然转了语锋:“夏竹,你认清了吗?”
&esp;&esp;与他说话我总觉得脑子不够用,不知道他这句又转到哪去了,只能跟着他思路疑问:“认清什么?”沉默两秒,语声沉凉传来:“假如再给你选择一次,你如何选?”
&esp;&esp;我到这时才恍然过来,原来他还在计较迷宫选择那事,说出事实:“当时我根本就没得选。表面是选择,其实通径就只有一条,这是面具人设的死局。”
&esp;&esp;“有得选呢?你选谁?”高城坚持问。
&esp;&esp;我没任何迟疑:“你。”
&esp;&esp;“原因?”
&esp;&esp;诚实回答:“没有原因。”就是当时纯粹的反应,没有任何多余想法,伸出手时已经有了自主意识。高城再说话的语声明显缓和了凉寒,“勉勉强强算你过关。”
&esp;&esp;我心头一喜,“那可以帮我解疑了吗?”
&esp;&esp;疑似磨牙声以及重新回凉了一度的语调:“夏竹!”下一句是:“你给我出来!”
&esp;&esp;为了谁
&esp;&esp;呃,愣了两秒,呆怔地抬头,这声音……不止是从手机里传出来,好像还是从门外?拿着手机迟疑地走到门边,还先贴了门板听了下,并无任何异动。轻旋门把,门是可以开的,向身前拉开一条门缝探头,然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esp;&esp;那个以为只在电话那头的人,正一脸阴沉地杵在门前,带了凉意的目光冷冷刮在我脸上。
&esp;&esp;好一会才找到自己声音:“你怎么会在这?”
&esp;&esp;他那好看的眉挑了下,语带讥嘲:“警察局是你家的?”我摇头,他继续:“是归你管?”我再摇头,他嘴角勾起弧度:“那你这问就问得莫名其妙了。”
&esp;&esp;我抿抿唇,垂了眸不作声。额上突然一疼,被他弹了一指,数落声在耳:“是觉得在这坐禅坐出了感情不想走了是吧?”我惊愕地看他:“可以走了?那张继不是说……”话说一半,自觉缩了回去,因为想起之前张继同样反对我被保释,但高城以d的名义强压还是将我带出了警局,今天只要他愿意保我,那我就能没理由的出这扇门。
&esp;&esp;心间某处涌出一股喜悦,与之前被他抛置丢下时的悲恸绝然相反。
&esp;&esp;拉开门,一脚迈出就被高城右手环住在身前,他低着眸睨我,“还没想明白张继为什么诈你?”我摇头,却道:“明白了,他在激你出来。”
&esp;&esp;高城低笑:“倒还不算笨。”
&esp;&esp;“但是,”我抬起眼眸直视他,“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能在这么短时间赶过来?是本来就有此行还是……”眼前那双黑眸无绪无澜,无从探知背后的深意,但在沉定数秒后,他的眸底隐露了笑意,“学会试探我了?胆越来越肥呢。”
&esp;&esp;我虽不作声,心里头却发虚。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这双厉眼,这般迂回也被拆穿了。
&esp;&esp;高城道:“其实不用试探,你的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esp;&esp;心头一跳,我默看着他数秒摇头,“我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好像隔着距离你也能看到我一样。在没回看迷宫那段视频前,我会以为是落景寒截取了监控看到了我在西边的动态,才会在出来后指责我差点置你于死地。可事实上是那段时间,你与他们刚好会合,但停在那足有三分钟,直至那颗炸弹引爆才开始移动离开。”
&esp;&esp;我陈述的是视频回放里观察到的一个细节,在陈述过程中目光没离开过他的脸。只不过想从他的表情里来窥探讯息,实在太难。只能顿了顿后继续:“那是我没有意外
&esp;&esp;两声重咳突兀地响起,我的身体一僵,糨糊般的脑子立即清醒,我俩还在警局,而且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审讯室外走廊里!身体要比脑子更快有反应,手抵着他肩膀想要推开,可他丝毫没放松力气,只一个翻转把我压在墙上用身体遮挡走廊另一边的视线,仍旧强硬地迫着我的唇不肯退离。
&esp;&esp;气息逐渐变得紊乱,等到他终于满意地退出唇舌时,我重重喘息着,并且有些羞赧地红着脸。他伸手捋了捋我鬓角的发,抵着我的额低语:“小竹子,你心跳加速了。”我有些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esp;&esp;又是两声重咳,终于拉离他的视线微侧开身,这时我也终于看清那处站着的三人:局长、张继、徐江伦。只从脸色看,就可辩知出刚两次重咳的人都是多时不见的局长,他此刻正满脸尴尬。张继的目光一贯的森凉,而徐江伦的脸色似乎有些白,神色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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