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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第3页）

&esp;&esp;如果说仅仅是因为伤害了同类，未免太过矫情，因为……至今为止她已经伤害了不少，不是吗？那些丧尸……也可以算是人类吧？但如果不说服自己“他们是怪物”，就没有办法顺利地下手，不下手就只能被杀掉，被杀掉就再也回不去了。

&esp;&esp;最初，就是通过这样的想法，才克服心理障碍的。

&esp;&esp;到最后的习以为常。

&esp;&esp;但是……但是……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举动是正义的，或者说，是符合自己价值观的。

&esp;&esp;丧尸伤害人类，所以可以按照系统的提示砍杀它们；w市发生动乱会伤害到普通民众，所以可以按照系统的提示去镇压反众；北地制造异能者伤害到了实验体，所以可以按照系统的提示去讨伐他们。

&esp;&esp;虽然是狭隘的、根本不值得一提的正义，虽然偶尔也有不情愿的时候，但至少，一直符合着她的心意。

&esp;&esp;但是，这次不一样。

&esp;&esp;系统让她伤害了同类。

&esp;&esp;就算可以用“被控制”的理由说服别人，也说服不了自己。因为在那一刀刺中青年身体时，是她放松了警惕，才会让其捅到底，至今仍旧能感受到，他的血液流到手上的那种灼热感，仿佛整只手都燃烧了起来。

&esp;&esp;一直对系统深信不疑的夏黄泉终于产生了怀疑。

&esp;&esp;它真的是正确的吗？

&esp;&esp;如果不是，那么一直以来她所做的又算什么？

&esp;&esp;是不是已经做出了什么错事而她自己却没有发觉呢？

&esp;&esp;并且……

&esp;&esp;如果她完成了所有任务，真的可以回去？如果她选择不回去，真的可以顺利地留在商碧落身边吗？

&esp;&esp;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esp;&esp;不知道。

&esp;&esp;一切都不确定了。

&esp;&esp;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此时此刻，身后的这个人……

&esp;&esp;此时的商碧落已然洗净了女孩的最后一缕发丝，用干净的毛巾细细地将其包起后，他摸了摸女孩被热水泡的重新温暖起来的小脸，低声道：“你洗澡……”

&esp;&esp;女孩就这样转过身扑入了他的怀中，已然沾染了不少湿气的衬衫上瞬间晕染开来大片大片的湿迹。

&esp;&esp;商碧落差点被撞得跌到地上，坐稳身体后，他环抱住怀中那具j□j而纤细的美丽身躯，双手放在相对而言较为正常的地方，深吸了口气，却也知道此时的女孩需要的是安慰，他语气尽量温柔地说道：“乖，河里很脏。自己洗干净好不好？”

&esp;&esp;女孩终于确定了。

&esp;&esp;没错。

&esp;&esp;只有身后对这个人，此时此刻，是温暖的，是真实的，是可以依靠的，是不会欺骗她的。

&esp;&esp;她的拥抱更紧了。

&esp;&esp;“……”

&esp;&esp;在刚才的一秒，女孩似乎张开嘴轻声说了句话，商碧落一时没有听清，再次问道：“什么？”

&esp;&esp;“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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