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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3页）

&esp;&esp;“朕总觉得有些奇怪。即便你顾念皇后的恩情，也不至于做这些。朕是你的兄长，你却处处与朕做对，还总是往皇后面前凑。”

&esp;&esp;“你说你把皇后当余太妃来孝顺？”

&esp;&esp;褚沂川神色平静。

&esp;&esp;他并不惊慌，也不心虚。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esp;&esp;“我一直是这样想。”

&esp;&esp;金簪拍在桌上，发出一道重响，御书房里寂静沉默，连叮当碰撞声都清晰可闻。

&esp;&esp;大太监冷汗直流，疯狂地给褚沂川使眼色。

&esp;&esp;皇帝厉声质问：“你只这样想？”

&esp;&esp;褚沂川平静应对：“皇上是如何想的？”

&esp;&esp;皇帝沉着脸，掌心按在金簪上。“你曾对朕保证，你与皇后无半点私情。”

&esp;&esp;褚沂川又接着道：“皇嫂的确没有。”

&esp;&esp;尽管早就已经有些猜测，可亲耳听到却是另一回事，止不尽的怒火升起，褚越和豁然站起身来：“你怎么敢生出这种想法？！”

&esp;&esp;“皇嫂是个很好的人，没有比她更好的。我会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esp;&esp;褚越和怒极反笑：“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嫂嫂？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学了那么久的礼数，连这种事情也敢肖想？！”

&esp;&esp;褚沂川：“外人都道你与皇嫂情深意重，可我看得出来。既然是假的，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esp;&esp;“褚沂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sp;&esp;“如果你看不过眼，就将此事告诉皇嫂。”褚沂川心中还有一点隐秘的期盼，他的情思藏了许久，却总是找不到机会说出来，或许开口后就会得到他最不想要看到的结果。但没人会想一直藏起来。

&esp;&esp;他用再破罐子破摔不过的态度面对帝王的指责：“你说出来，皇嫂就会再也不想见到我，日后你也不用想办法把我赶出宫了。”

&esp;&esp;帝王震怒，他又何尝不是。

&esp;&esp;皇帝尚且能言明他的心意，同样是送去礼物，皇嫂能够知晓皇上的心思，却全然不知道他的。

&esp;&esp;他就是连站在皇嫂身边，替皇嫂阻拦的资格都没有。送一支代表情意的发簪，还要被当作普通的金银俗物。

&esp;&esp;他又何尝不想，光明正大的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

&esp;&esp;本来他可以等。

&esp;&esp;等到那位真嫂嫂回来，换一个身份去认识皇嫂，娶皇嫂做他的妻。

&esp;&esp;或者等他羽翼丰满，用手中的一切换皇嫂出宫。

&esp;&esp;可现在生了变数。

&esp;&esp;他知道皇嫂曾经对皇帝的情意有多重，金云寺中还供着皇帝名字的灯，他也知道皇嫂向来是个心软之人。

&esp;&esp;他等不下去了。

&esp;&esp;褚沂川抬起头来，以一个从未有过的立场，站在皇帝的对面，语气几乎可以称作挑衅。

&esp;&esp;“你敢吗？”

&esp;&esp;褚越和猛然住口。

&esp;&esp;他当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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