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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比人强，绮年只好忍了，面上露出一点难受，有几分仓皇向秦枫道：&ldo;秦姑娘恕罪，我们去去就来。&rdo;拉着许茂云就走，走出几步，便听赵燕妤在里头笑起来。许茂云啐了一口：&ldo;用些下道的招数，真不知郡王府的家教怎会如此。&rdo;绮年不在意地道：&ldo;宠坏了。&rdo;看看许茂云鼓鼓的脸颊，忽然一笑，&ldo;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把手绢儿丢在座上，让丫鬟回去拿，把酒壶推倒。里头系着巴豆的丝线我已然悄悄扯断了，酒壶倒了，那巴豆自然随着酒流出来，就让秦府的两位姑娘去收拾这面子罢。&rdo;许茂云大喜：&ldo;好姐姐，你真是聪明。丹墨，快回去拿！&rdo;丹墨性情随了许茂云，当即回身就去，绮年和许茂云远远站着，不一时就见丹墨满脸笑容地来了：&ldo;那巴豆滚出来，吴姑娘当即叫了起来，座上又有一位姑娘一眼认出是巴豆，秦府两位姑娘的脸色可真好看，正叫人去厨房查呢。&rdo;许茂云拿帕子捂了嘴，笑得前仰后合。绮年硬拉了她走：&ldo;别笑得穿了帮，还得去净房跑一趟才能圆了这谎呢。&rdo;许茂云笑够了，拭拭笑出来的泪水：&ldo;可惜呀，就算查到是县主做的，也不能奈她何。&rdo;&ldo;难道你还想将她怎么样不成？&rdo;绮年也笑，见旁边走过一个小丫鬟，便叫如燕去拉住了问净房在哪里，那小丫鬟指了远远一处，几人便往那里走去。绮年走了一会，见那净房居然还没到，不由得疑惑：&ldo;这净房离得也太远了，若真是有个内急，跑过来怕都来不及。&rdo;许茂云哼了一声：&ldo;只怕县主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拿巴豆来整咱们。&rdo;若是半路上忍不住，那可真出了大丑了！说得严重一点，倘若再被县主有心往外一传，将来找婆家都难。这话说得倒也有理，绮年也就没在意，既然到了净房，少不得也得去轻松一下。侯府的净房，连马桶都是红木的，屋里还薰过了檀香，许茂云出来就摇头：&ldo;太奢华了。&rdo;&ldo;侯府有钱吧。&rdo;绮年随口回答，抖抖衣裳，&ldo;这檀香味太浓了。&rdo;她嗅觉一向灵敏，实在受不了太浓的香味。&ldo;哪里啊，是大长公主陪嫁丰厚。&rdo;许茂云也被檀香味薰得够呛。许祭酒家境平平，许夫人持家以俭，这些奢华的装置统统没有，家中也极少用香，&ldo;你大约不知，大长公主跟当今太后关系极亲近，太后的母亲与大长公主的母亲就是表姊妹，只是关系远些。大长公主未嫁的时候，与太后极好。太后刚入宫时不过是个婕妤，那时候宫里贵妃专宠，是大长公主把太后时常邀到自己宫里喝茶，先皇过去见到了，这才渐渐得宠起来，后头生下了皇长子，才渐渐升了位份，最后做了皇后。大长公主出嫁的时候，太后已经升到九嫔，离着妃位只差一步，但极得宠的。先皇既喜欢这个妹妹，又有宠妃说话，所以一下子就给了万顷良田做陪嫁，其余压箱金银之物不计其数。至于侯府嘛――相比之下也不算什么了。&rdo;&ldo;你倒明白。&rdo;绮年笑着说了一句，觉得身上的檀香味儿散了些，&ldo;这时候回去还早了些，在园子里走走？&rdo;许茂云犹豫一下：&ldo;我想去找我娘，不想再回群芳洲了。那些人，看着姐妹情深，其实暗地里没有几个和睦的，加上有县主坐着，这酒吃了也没意思。&rdo;&ldo;也好。&rdo;绮年心想这就是有亲娘的好处了，&ldo;你去了，记得装得柔弱点，别忘了你是吃了巴豆酒的人。&rdo;许茂云笑着拧了她一下，带着丹墨走了。绮年可不打算到滴翠轩去找颜氏，倒是借这个时机看看这个漂亮花园是正经。这花园里不但花木扶疏，且有不少太湖石，大的垒成假山，小的随处可见。绮年走了一会，靠着一块一人多高的太湖石，感觉阳光暖融融地落在脸上，十分舒服，方才又吃了酒菜，人一吃饱就好犯困，真觉得在这里睡一觉才好。刚打了个呵欠，忽然听见如燕小声说：&ldo;姑娘你看，那个是不是阮世子？&rdo;绮年一下子半点儿困意都没了，瞄着眼看过去，那柳荫下走过来的人可不正是阮麒？&ldo;快溜！&rdo;这种没人的地方要是被阮麒碰上――绮年相信那小子绝对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绝对会吃亏的。&ldo;往哪里跑？&rdo;如燕环顾四周，&ldo;姑娘总不能钻到那花丛草棵子里去。&rdo;可是这边就只有那么一条路，&ldo;难道躲回净房里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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