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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觉得你热爱所有动画片。”

&esp;&esp;“哦……差不多。”

&esp;&esp;“……”

&esp;&esp;“但是迪士尼的动画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乔恩说，“它给你创造了一个乌托邦。一个现实所没有的乌托邦，但它描绘的全是现实的场景，有时候讽刺得让人意想不到。”

&esp;&esp;“……比如呢？”

&esp;&esp;“你看过《zooia》（疯狂动物城）吗？”

&esp;&esp;“看过。”

&esp;&esp;“你知道他里面甚至连汽车的品牌都跟现实一一对应吗？”乔恩认真地说，“它最ni的地方是建造了一个现实世界，然后将所有的人类像动物一样划分。将人类有的偏见都用简单讽刺的方式表达，你想不出比这更现实的塑造了。”

&esp;&esp;刘志伟皱起了眉开始思考他的话。

&esp;&esp;“但你知道所有迪士尼动画片的结局都是美好的，”乔恩说，“哪怕那个城市依旧没有变化，里面的动物态度却发生了改变，这是最童话的结局了。我们都知道那永远不可能在现实世界发生。”

&esp;&esp;刘志伟看到乔恩直视他的碧绿色的眼睛，想说什么，却忽然没了词。乔恩说道：“所以你对我来说几乎是个让人不敢置信的童话。”

&esp;&esp;刘志伟脸一红，没有正面回答乔恩，只是看向了正式开始放映的屏幕。

&esp;&esp;他一旦开始看电影，注意力就会全部集中到电影上，而乔恩则因为看过好几遍而不断偷看刘志伟。

&esp;&esp;电影放完之后，刘志伟有感而发说了不少，乔恩却只会点头。

&esp;&esp;“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刘志伟忍不住说。

&esp;&esp;“我在想象你长发的样子，”乔恩说，“这已经让我不能思考别的事情了。”

&esp;&esp;刘志伟忍不住笑骂：“你到底在想什么？”

&esp;&esp;接着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可能会看到的。”

&esp;&esp;“看到什么？”

&esp;&esp;“我长发的样子——”刘志伟说，“不是我《刺客2》里的那种长发，更像她那样。”刘志伟指向了片子。“你知道，做演员有一个非常棒的优点是，你能够体验各种各样不同的人生，从各种各样的角度去思考人的关系、生存的意义。这是个很棒的练习。”

&esp;&esp;“你说得我很心动，我有点儿想转行。”乔恩说。

&esp;&esp;“你会是个很受欢迎的演员的……如果你转行的话。”刘志伟实话实说。

&esp;&esp;“我只会是个花瓶。”乔恩说着一口喝完了牛奶。

&esp;&esp;熄灯前，刘志伟还看了几页剧本，乔恩看着他看剧本的侧脸舍不得挪开眼睛。刘志伟头也不抬说：“乔恩，你这样让我很紧张。”

&esp;&esp;“那这样呢？”乔恩撑着脸面向正前方，目光却依旧斜瞟了过来。

&esp;&esp;刘志伟放下剧本说：“你就不能看点别的吗？”

&esp;&esp;“不太能，”乔恩说，“我的多巴胺现在很旺盛，你知道它与各种成瘾行为有关。现在我对你很上瘾。”

&esp;&esp;刘志伟：“……”这位巨型少女今天是怎么了？

&esp;&esp;乔恩说：“看到珊娜我简直觉得我幸运极了，因为我的爱人愿意接受恋爱，我用不着花力气用技巧让他明白我爱他。”

&esp;&esp;刘志伟：“……youknowwhat（你知道吗），我想睡觉了。”刘志伟说着熄了灯，丢了剧本钻进被窝里，把自己的头都蒙住了。

&esp;&esp;乔恩掀起被子钻进来，在被子里面用气声大声说：“iloveyou！（我爱你。）”

&esp;&esp;

&esp;&esp;许庭走进了小杨说的地点。那是个咖啡厅，小杨特意要了一个包间。她手里捧着咖啡，哪怕在暖气屋子里，身上照样裹着厚实的羽绒服。她的脸色很白，鼻尖和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哭过。她仿佛很冷，蜷缩在那里，见到许庭来时才舒展开了身体，将一份辞职函掏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esp;&esp;许庭没有立刻接过辞职信，他按着信坐下来，先向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似乎没看到小杨的面孔似的轻巧地问：“最近怎么样啊？”

&esp;&esp;小杨哽咽了一下，接着说：“挺好的。”

&esp;&esp;许庭的咖啡上来了，他等服务员离开关上门，才说道：“怎么突然想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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