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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知道什么呢？焦誓心里想。你哪里谈过恋爱呢？

&esp;&esp;焦誓抓着自己买给何春生的t恤，鼻子竟然开始发酸了。何春生什么也不懂吗？何春生比他懂得多多了。焦誓

&esp;&esp;何春生家在这个主宅子里没有别的房间了，他们还有一间房在山坡下的新楼里。所谓的新楼，也已经是他父母结婚前就建好的，和主宅一样，是整个家族共住的围成一圈的方形土楼，主要是睡房与谷仓，全家族人都杂处在里面。可如今所有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剩下的几个妇女和老人都住在主宅，新楼除了一间神屋，就没有人住了。

&esp;&esp;前几个月，爸爸身体还能自理之前，何春生是住在新楼的，最近几个月他都是在爸爸房间打地铺睡觉，方便夜里照顾爸爸大小便。不过最近半个月，爸爸夜里也没有叫醒过何春生，都是自己起来上厕所的。

&esp;&esp;刚才爸爸交代何春生，千万别怠慢了焦誓，让他今晚去新楼，陪他的同学睡一晚上。

&esp;&esp;爸爸时常把伸出援手的这位同学的名字挂在嘴边，可再也不提他过去帮助过的人，有一天，爸爸说：“帮你的人永远都会帮你，你帮的人永远需要你帮助。”

&esp;&esp;何春生当时听了这句话，心想是的，他就想不出焦誓哪里需要他的帮助。他也会像借了爸爸钱的那些人一样，还不起焦誓的钱吧？

&esp;&esp;如果有一天，焦誓落魄潦倒，何春生会帮助他吗？何春生不愿意想像落魄潦倒的焦誓。焦誓好像一道光那样耀眼，他怎么会潦倒呢？哪怕被人踢倒在地上横加暴力，他看上去也并不困窘。

&esp;&esp;只是像个傻瓜一样地护着那个没良心的女孩。

&esp;&esp;何春生撑起一把伞，和焦誓一起走出偏门，他们要去新楼睡觉。雨很大，伞太小了，何春生未免焦誓淋湿，把他紧紧圈在了怀里。

&esp;&esp;呼啸的风，满耳的雨声，焦誓却只在一方伞下听见了何春生的心跳，圈着他的手臂结实有力，炽热得好像一个火圈。焦誓心下忽然惶恐不安起来，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脏好像窜到了喉头，堵住了呼吸一般。

&esp;&esp;脚下很滑，焦誓几次在要滑下去时，都被何春生抱了起来。何春生一手打伞，一手可以把他抱离地面。焦誓羞愧难当，他和何春生差不多高，但是力气好像比他小多了。

&esp;&esp;“你拿伞，我抱你。”何春生在他耳边这么说。

&esp;&esp;“不行。”焦誓坚决地说。

&esp;&esp;“为什么？你会摔倒的。”何春生有些不耐烦，“听我的。”

&esp;&esp;“不行，太丢人了！”焦誓说完后，瞪着何春生。

&esp;&esp;少年们在雨夜的山坡上，一把小伞下对视着。何春生在微弱的天色下捕捉到了焦誓燃着一簇火苗的黑眼睛。心里焦躁而又疼痛，无名的火快要把他烧化了。他只能紧紧把他圈在怀里，圈得越紧，心里才越好过。

&esp;&esp;“何春生。”焦誓的声音小，却那么清晰，“何春生，你怎么了？”

&esp;&esp;“我也不知道。”何春生说，“让我抱着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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