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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们嘴上说着男女平等,骨子里却认为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是男人的奴隶,女人就活该忍受男人的卑劣和暴力。反正你们认为,家族的荣光全属于男人,女人只是跟着你们享福的宠物。”
“反正即使脸和身体被当成沙袋,那也是女人活该,谁让我们那么不识好歹,居然胆敢在你们有兴致的时候反抗!”
奚午潇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上面的话,但她一点都不累,连冷酷的脸色都没丝毫变化。
她只停了不到半秒,没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是吗?”她看向还跪在旁边的奚午砚,“所以你理直气壮地以男人的身份指责我,你指责我身为女人,居然敢当众说话!你怎么敢?”
她话音陡转。
“你怎么敢说那样的话?你怎么敢有那样的想法?你以为这是在哪里?”
“难道你居然以为奚家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龌龊吗?你居然以为在这个地方会有人同情你、为你的可耻行为洗白吗?”
“你怎么敢?你把这当成纵容你放肆的风月场吗?”
她的手指在空中重重点了几下,同时说下最后两句话:“这是在奚府!你应该知道你是奚家最大的耻辱!”
末了,她偏过头去,不看奚午砚,眼角落下两行泪,那泪水似为家族蒙羞却无能为力而流。
厅堂里女人们的情绪渐渐高涨,三爷爷忙用手杖重重敲了敲地板,压下这躁动。
“哪只手打的?”三爷爷的语气冷静得出奇。
奚午砚明显一惊,慌张地抬头,目光在人群中寻找什么。
“是你!”他指着站在奚耀航身后的奚午承,“你陷害我!你跟我说蔓蔓晚上一个人睡!”
奚午承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十分平静,问:“难道是我把你送到蔓蔓房间的?”
“你!”
“你这就过分了,阿砚。”人群中一个男人拖着疲倦的嗓音,“阿承只是担心蔓蔓睡觉打被子,是你自己急着走,我们拿出潇潇姐亲手酿的酒都留不住你,谁知道你打了这歪心思。再说,未婚的都是一个人睡啊,潇潇姐也是,我们也是。”
奚午砚的神经已由于恐惧而错乱,他这样辩驳:“我喝多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蔓蔓的房间!”
“真是绝妙的借口。”另一个男人用带笑的嗓音揶揄,“难道是狄俄尼索斯对你施行了报复?”
“诶诶,酒神可不会强迫一个人做这种事。”又一个男人完全是玩乐的口吻,“‘试看一个贞静的女人在狂欢节里也不致玷污自己的名节’。”【1】
眼见着气氛就要欢乐起来,三爷爷一开口,瞬间将氛围降到冰点:“哪只手?”
“爷爷,您不能这样对我!”奚午砚意识到事态不可扭转,“我可是外运集团的总裁啊!”
“那就是两只手都不要了。”三爷爷已完全没了耐心,缓缓站起身,“正好,给昨天带回来的猫尝尝鲜。”
奚耀航等坐在椅上的人也纷纷起身,跟在三爷爷身后离开。男人们身后,是女人和小孩。
人群往外涌,完全无视了还垂头跪在那里的奚午砚。
好几个与奚午蔓同辈的人在厅堂外逗留了好一会儿,互相调侃够才会散去。
奚午蔓本来想听听他们的聊天内容,被奚午潇拉着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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