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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3页）

&esp;&esp;洗漱过后，杨启程回到卧室，厉昀正在给枕芯装枕套。

&esp;&esp;她坐在床沿上，看了杨启程一眼，“给杨静打电话了么？”

&esp;&esp;“打了。”

&esp;&esp;“怎么样，还是不肯回来。”

&esp;&esp;“随她吧。”

&esp;&esp;床铺好，两人躺下。

&esp;&esp;厉昀费力地翻了个身，稍稍侧躺着，尽量避免压着肚子。她看了看杨启程，“孩子白天又踢我了。”

&esp;&esp;杨启程“嗯”了一声，“重么。”

&esp;&esp;“有点儿，估计是个男孩儿。”厉昀顿了顿，“最好还是女孩吧。”

&esp;&esp;“怎么？”

&esp;&esp;“我希望女孩儿像我，性格比较温顺。如果是男孩儿，跟你一样，总觉得不放心。”

&esp;&esp;杨启程看她一眼，“不放心？”

&esp;&esp;厉昀笑了笑，“你以前不是吗，凡是不喜欢的一概理都不理，从来不懂虚以委蛇。不高兴了，抡着拳头上去也是常有的事。”

&esp;&esp;杨启程没说话。

&esp;&esp;厉昀说：“当然，你现在不是那样了。”

&esp;&esp;她声音太轻，这话听着有几分像是叹息。

&esp;&esp;安静片刻，杨启程说：“早点睡吧，你得多休息。”

&esp;&esp;厉昀“嗯”了一声。

&esp;&esp;杨启程扶着她，帮她翻了个身，平躺着。

&esp;&esp;“我关灯了。”

&esp;&esp;“嗯。”

&esp;&esp;杨启程关灯躺下。

&esp;&esp;黑暗中，两人都没睡，睁着眼。

&esp;&esp;厉昀在想一直以来的事。

&esp;&esp;少女时期，她迷恋《古惑仔》中的陈浩南，迷得不得了。所以第一眼见到杨启程，她就被他身上那种颓然、危险、满不在乎又富有力量的气质吸引。

&esp;&esp;仿佛橱窗里一双做工精美的水晶鞋，让她无论如何也不甘愿放弃。

&esp;&esp;为此，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esp;&esp;如今，她所有想要得到的都已得到，杨静远在千里之外，她肚里有孩子，一切理应妥帖稳当，可她仍然觉得惶惶不安。

&esp;&esp;“……启程。”

&esp;&esp;杨启程出声：“怎么了？”

&esp;&esp;厉昀没说话，挪了挪身子，让头抵在他肩上。

&esp;&esp;杨启程伸手，搂了搂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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