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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难怪宁墨会动心，这换成哪个正常男人不动心，明初雪同燕惊双两人的长相简直是云泥之别。”

&esp;&esp;“哪个男人不想要红袖添香，总不能夜叉添香吧。”

&esp;&esp;这话引起哄然大笑，但也却让燕惊双隐隐多了一个外号——

&esp;&esp;“燕夜叉”。

&esp;&esp;其实燕惊双择选的易容面具十分平凡，但也不丑，可明初雪之容，放眼杭州府，绝无超越，这般强烈的对比，才会让燕惊双背上“夜叉”之名。

&esp;&esp;这些流言，燕老夫人不想同燕惊双说，免得她伤心。

&esp;&esp;在等待燕惊双这段时间，燕老夫人也回想了这些年的很多事，她脸颊还挂着些许泪痕，眸光却缓缓定了下来。

&esp;&esp;她轻轻拍着燕惊双的手背道。

&esp;&esp;“惊双，这些年你为了祖母，为了你父亲，也可以说是为了燕府受了不少委屈。”

&esp;&esp;燕老夫人抬眸，看向燕惊双平凡的易容面具，眼眶又是润湿了不少。

&esp;&esp;“惊双，做自己吧，不论是你的容颜，还是旁的什么，不用再顾忌别人了。”

&esp;&esp;……

&esp;&esp;思绪回笼，坐在大师跟前的燕惊双眸光却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

&esp;&esp;她早已隐藏容颜多年，有一些是祖母的原因，有一些却是自己的原因。

&esp;&esp;厌恶那个女人是身体的本能，她同样厌恶跟她长得像的这张脸。

&esp;&esp;还有那个女人带给她的另外一样东西……

&esp;&esp;燕惊双想起大师的问话，她抬手，轻轻将落在颊边的一缕碎发顺至耳后，动作没有小女儿的温柔，却利落异常。

&esp;&esp;她的声音泛着一股平静的冷意。

&esp;&esp;“说伤害，她不配。”

&esp;&esp;良久，沉默在蔓延，只有隔着两人的香炉，有袅袅白烟飘出，是栴檀的香气。

&esp;&esp;燕惊双垂眸。

&esp;&esp;佛家到底是讲究与人为善，想起先前恍惚觉得大师是在替她愤怒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睡好觉，产生了些微错觉。

&esp;&esp;大师连她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与她感同身受，大概还会觉得她戾气重吧。

&esp;&esp;燕惊双第二次起身想走，可大师的声音却是适时响起。

&esp;&esp;“既如此，东西本身是没有对错的，你又何必因为一个不配之人，让自己陷入困顿之地。”

&esp;&esp;“徒守一方天地，会否会错过许多风景？”

&esp;&esp;闻言，燕惊双愣了愣，止住了想离开的动作，透过袅袅的白烟看向大师。

&esp;&esp;她脑海里好似有一层灰雾正在慢慢散去。

&esp;&esp;对面的大师也不着急，似在等燕惊双慢慢品读其意思。

&esp;&esp;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师忽而又道。

&esp;&esp;“施主所言之物，撇去那人，论其本身，你自己可是欢喜的？”

&esp;&esp;燕惊双沉静的眉轻轻动了动。

&esp;&esp;她自己这张脸，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她自是欢喜的，幼时也不像现在常年着武打劲装，那时家里光景好，她有很多漂亮的衣裙，还有许多好看的首饰，每日换着不重样的戴。

&esp;&esp;还有另外那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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