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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节（第2页）

&esp;&esp;赵妙玄眼里有泪水划过，她道：“这些话都是哥哥想对你说的。”

&esp;&esp;说着她递给程昭昭一块传影石。

&esp;&esp;程昭昭打开，看到的是赵元朗曾在汇仙殿说的话，内容就和方才赵妙玄所说的一模一样，只是到了最后，他发现躲在暗处偷偷录了传影的赵妙玄。

&esp;&esp;“你你……”赵元朗紧张到结巴：“你快把传影石给我。”

&esp;&esp;“哈哈，哥哥我才不给你。我要拿给昭昭看，哈哈……”

&esp;&esp;赵元朗红着脸追了过来，画面被迫终止。

&esp;&esp;赵妙玄深呼一口气：“哥哥想说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我这个做妹妹的，就帮他完成夙愿。我不想哥哥留着遗憾离开。你至于你的答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我希望你可以亲口给哥哥一个答复。”

&esp;&esp;“谢谢你，妙玄。”

&esp;&esp;赵妙玄哽咽，拉过她的手递上一物。

&esp;&esp;程昭昭低头，是一柄羽扇，是赵元朗最常用的。

&esp;&esp;“还记得吗？这是天楚汇大比的时候，你送给哥哥的。也是哥哥众多羽扇中，他最爱不释手的一把。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看到它，就能想起，曾经有一个这么喜欢你人，他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esp;&esp;赵妙玄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esp;&esp;程昭昭紧紧捏着羽扇，看着赵元朗的墓碑，久久没有回神。

&esp;&esp;赵元朗，谢谢你。

&esp;&esp;还有，对不起。

&esp;&esp;临别赠礼

&esp;&esp;合一殿内安静无声。

&esp;&esp;程昭昭抱着膝盖依坐在床榻边。

&esp;&esp;夜里的指天峰上很安静，没有虫鸣蛙叫，有的只是云间剑海里灵剑偶尔触碰发出了脆响。

&esp;&esp;一夜枯坐，程昭昭静静地看着宫殿内的地面上，有一道微光渐渐亮起。

&esp;&esp;最让人难熬的黑夜过去了，黎明来临，光明驱散了程昭昭心头的沉闷。

&esp;&esp;一个人闪身出现在她面前。

&esp;&esp;程昭昭抬头，看了少年一眼：“栖迟。”

&esp;&esp;栖迟在她身边坐下：“修士旦夕祸福，你该习惯才是。”

&esp;&esp;程昭昭点头：“道理如此，可我非草木，我还做不到。”

&esp;&esp;“时间会让你习惯，遇到这样的情况就越多，也由不得你不习惯。”栖迟微叹道：“我的至亲、好友都已不在这个世上。”

&esp;&esp;程昭昭道：“我们好歹也是忘年交，你可别咒我。”

&esp;&esp;“也是，如今你算一个好友。”栖迟笑笑。

&esp;&esp;“对了，这回多亏了你帮忙，我都还没好好感激你。”程昭昭起身，郑重向栖迟行了一礼。

&esp;&esp;栖迟摆手：“感激就不用了，我要走了。”

&esp;&esp;“去哪？”程昭昭歉然道：“是不是因为我每次拉你挡灾……”

&esp;&esp;栖迟失笑：“你还知道啊，事不过三。不过，我没这么小气。”

&esp;&esp;“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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