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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夏没听明白,问:“谁在路上。”
他笑得温和。
“等下你就知道了。”
逢夏应了声也没再问,大抵猜着他等下应是还有事。
她的手被他牵着,另一只手沉浸在消消乐的小游戏,全神贯注,也不担心被撞到人,任由他拉着。
只是他似乎很喜欢玩。
从她的指尖勾到手背,慢慢悠悠地,像在逗弄着小猫,在看她什么时候会有反应。
这种不温不火地触碰,比直接的来更撩人,弄得她手心泛痒,有些看不进去屏幕上的游戏内容。
灰色屏幕跳动——gaover
点错了。
逢夏有些哀怨地看他一眼:
“怪你。”
宋疏迟低笑了声,也顺着她的话应。
“嗯,怪我。”
逢夏才注意前面的场馆,装修得阴沉沉的私人场馆,没有半点正常店面该有的标识,紧在一侧画了个枪的标识。
玻璃门内也关着窗,看进去时漆黑一片。
逢夏问:“关门了,我们到这儿干什么?”
店面似是还没装修好,头顶悬着的昏黄灯要亮不亮的闪烁着,宋疏迟站在那,神色淡然地输着什么,滴滴的动静荡在夜色里。
逢夏抬头看的那一眼,总觉现在像极堕落前的幽暗色调。
他调笑着:
“闹事?”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
玻璃门自动往两边弹开,很快的,里面自动走出侍者,黑衣裹身,人高马大的,看见来人恭敬地俯身。
“能让您来闹事是我们的荣幸,东家想请您许久了。”
见状,逢夏了然于心,这应是哪个富家子弟投资的玩闹场所。
她懂事地跟在他身后,没太露脸。
她能明显感觉到,侍者绷得极紧的弦,他的视线似乎都不敢看过来往他们这边打量,神色越俯越低。
他略抬了眼,侍者聪明地未在多言,熟门熟路地做着指引状,将他们往二楼带。
逢夏逡巡着满屋沉暗的环境,从他们离开门的瞬间,玻璃门自动缓慢地阖上,甚至没听到咔哒一声的动静,门外嘈杂的声色在此刻消散无声。
她问:“你投资了?”
“阿渡投了,朋友开的。”他说。
逢夏在思量着这个所谓“朋友”的含义,他似乎身边的人都是温和的称呼为“朋友”,而每个“朋友”,对他的应是只有敬畏和臣服。
高度不一样,看过去时自然而然只剩下仰望。
实弹射击馆,逢夏刚来江城那两年压力大,不是玩这个就是去射箭俱乐部,对这些玩意熟门熟路,不需要教练在旁作陪。
空旷得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场地骤然静了。
少女带上黑沉沉的手套,动作松懒地将长发往后撩,狐狸眼在全透明的护目镜里微眯,狭长往下乜,眼底透出的精光锐利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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