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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保护自己。”叶词补充道。“我去外面等你。”叶词说完，默默地离去。余心蕾被狱警重新扶到了位置上，隔着铁窗，两人相对。“心蕾，你还好吗？”顾呦呦想到余心蕾现在的处境，心里很是自责。或许，在一开始，余心蕾的处境就已经很糟糕了。她却没有在再也回不去了顾呦呦很多想说的话，就被余心蕾这话给堵在喉咙里，犹如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她只能拼命地摇头，来表达她想说的话。“呵呵，还不承认吗？”余心蕾冷笑一声。“你明明早就和叶词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有希望？为什么要让我苦苦等着？”“你知道，我每一天过得都有多煎熬吗？”“我们处在同一起跑线，可是却输给你的自私。”余心蕾的思维已经错乱到甚至幻想出一些根本就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没有。”顾呦呦喊道。“你还说没有？”余心蕾咄咄逼人的语气。顾呦呦站在那里，只是一味地流泪。她不知道要怎么弄清她们之间脆弱的关系。“顾呦呦，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余心蕾不想再继续和顾呦呦说下去了。“心蕾。”顾呦呦看到余心蕾要走，刚想叫住她。“顾呦呦，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而我只是一个丑小鸭而已。”余心蕾自嘲道。“我嫉妒你的一切，以前是，现在也是。”余心蕾说完，直接走了。顾呦呦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时候，嫉妒能够使人成魔，余心蕾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顾呦呦的心真的好累好累，她没有想到，她们之间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叶词冲进来，看到顾呦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余心蕾已经不在了。“呦呦。”叶词轻轻地将顾呦呦挽入怀中，很是心疼。他不忍心看到这样的顾呦呦，不想她伤心。“我没事。”顾呦呦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我们走吧。”顾呦呦说道。在叶词的搀扶下，顾呦呦离开了这里。余心蕾被带到审讯室，审讯人员坐在她的对面。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上拿着一个小发卡，不停地在摩挲着。“余心蕾，你知道安琪尔在哪里吗？”警察问道。“不知道。”余心蕾的确不知道安琪尔在哪里。那天冲进来很多警察，她在混乱之中并没有看见安琪尔，想来安琪尔早就逃走了。也就是她还在那里傻乎乎地帮安琪尔维护秩序，还安慰姐妹们，很快就没事的。可事实上呢，她被抓着关起来。她的爸妈知道了这件事情，气得要和她断绝关系，根本就不看她一眼。“李明你认识吗？”警察又问道。余心蕾摇摇头，她不认识什么李明。“就是这个人。”问讯民警拿出照片，上面有一个很胖的人。余心蕾看到照片上的人，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民警看到余心蕾这个状态，显然她是认识的。“你认识这个人吗？”民警再次问道。“认识。”余心蕾呵呵一声。“和你是什么关系？”“炮友。”余心蕾很平静。“他生前有什么好友吗？”民警继续审讯。“不知道。”余心蕾对于胖子，的确一无所知。等等，他说什么？生前？“你说什么？他死了？”余心蕾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明明她被抓之前，他们还见过面的，怎么可能死了？“你不知道吗？”余心蕾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她现在觉得惴惴不安。一定是安琪尔做的，一定是她。天呐，安琪尔会不会也要她的命，毕竟她是接触过安琪尔的人。“一定是她做的，那个魔鬼。”余心蕾赫斯底里。“她是谁？”民警问道。“安琪尔，她控制了我们，让我们替她卖命。”余心蕾虽然知道这是毒药，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喝下去。她很想摆脱这种滋味，可是却摆脱不了，反而还把胖子拉下水。余心蕾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她的话，胖子就不会死了。“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民警继续审讯。余心蕾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世界都变天了。“安琪尔这个人戒心很重，我虽然表面上是她的妹妹，实际上就是她的一条狗。她和顾呦呦有仇，让我们去破坏顾呦呦的生日宴，还想找人绑架顾呦呦。后来，听说顾呦呦去了国外，安琪尔没有这么大的势力，这才放弃。”余心蕾仔细思索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她让我去勾引胖子，想让胖子给他卖命，胖子是新蓝科技技术部的员工。”余心蕾并不知道胖子和安琪尔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都是听胖子偶然提起的。”余心蕾的确不知道很多情况。“好的，谢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民警问完，直接走了。余心蕾又被送回了改造的地方，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地狱级别的存在。他们说要帮她戒掉瘾，可是呢采取的办法，可怕至极。只是，她现在没有什么心情怕不怕了。她的脑袋里一直都在想着胖子。虽然她不喜欢胖子，但是胖子在她的人生中，曾经给她带来过温暖。即使胖子知道，她从事那样的工作，他也没有嫌弃她。还让她不要再呆在夜场，说他养着她。可是，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一个胖子在一起呢？她生平就讨厌的就是胖子了。现在胖子死了，余心蕾的心却是空荡荡的，好像心上有一块地方，被硬生生地挖走了。她的手中还在不断地摩挲着发卡，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突然倒地，手脚抽搐，眼里全都是惊恐。顾呦呦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叶词看到如此沉默的顾呦呦，心里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呦呦，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叶词的心真的好疼。她这个样子，他比她还难受。“叶词，我是不是做错了？”顾呦呦回想起自己以前和余心蕾的争锋相对。她在想，那些时候，她为什么不能忍受呢？是她，一步一步地把余心蕾逼到悬崖边缘，现在却要求着余心蕾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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