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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第3页）

&esp;&esp;她梦中感觉到他轻柔的动作，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esp;&esp;“法师……”

&esp;&esp;她无意识地唤了一声，沙哑的嗓音，听来格外亲昵。

&esp;&esp;似帐中低语。

&esp;&esp;昙摩罗伽动作停顿了片刻，抽出自己的袈裟袖摆，继续擦拭。

&esp;&esp;“法师……”

&esp;&esp;瑶英接着唤他，再次拉住他的衣袖，手指攥紧。

&esp;&esp;昙摩罗伽扯开袖摆。

&esp;&esp;“法师，疼……”

&esp;&esp;她忽然道。

&esp;&esp;呓语的声音低低的，鼻间轻哼出声，不是抱怨，也不是诉苦，只是在信赖的人面前，会放下所有防备。

&esp;&esp;昙摩罗伽一顿，浓密眼睫低垂，掩住所有思绪。

&esp;&esp;“哪里疼？”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问。

&esp;&esp;瑶英蜷缩成一团，肌肤渗出细汗：“浑身都疼……”

&esp;&esp;昙摩罗伽一动不动，片刻后，俯身，修长手指慢慢靠近她的脸颊，在就快要触碰到她时，稳稳地停了下来。

&esp;&esp;他目光凝定在她脸上，看了半晌，低头取下腕上的菩提子持珠，隔着帕子托起她的手腕，把持珠笼在她腕上。

&esp;&esp;菩提珠作为法持，驱邪，增慧，消灾，增广功德，祛除病痛……

&esp;&esp;这串持珠，他随身戴了多年。

&esp;&esp;他为她戴上持珠，念诵经文。

&esp;&esp;愿你减轻病痛，愿你无病无灾，诸愿成就，遇难呈祥。

&esp;&esp;听到熟悉的、清冷宛转的诵经声，瑶英渐渐安稳下来，手指仍然抓着昙摩罗伽的袈裟袖摆。

&esp;&esp;他没有抽出衣袖。

&esp;&esp;屏风外响起脚步声，巴米尔通禀说毕娑来了。

&esp;&esp;“让他等着。”

&esp;&esp;昙摩罗伽看着瑶英，道。

&esp;&esp;一刻钟后，曼陀罗镇静的药效上来，瑶英微蹙的眉松开了些许，不再低声呓语，抓着他袖摆的手也松开了。

&esp;&esp;昙摩罗伽多等了一会儿，把她露在外面的手送回衾被里，坐回书案前，用梵语记下她的反应，方起身出去。

&esp;&esp;……

&esp;&esp;天已经黑了。

&esp;&esp;毕娑等在院子里，看昙摩罗伽走出来，神情严肃。

&esp;&esp;“王，文昭公主在您眼中，是不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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