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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东方璟神情微变,语气也似乎凉了几分:“先皇先后确实感情深厚,如此一段佳话,朕也常常忆起。”
&esp;&esp;付古矜心细,立马察觉到了东方璟的称呼不对。
&esp;&esp;皇太妃也知自己说错了话,抱歉地看了眼东方璟。东方璟没说什么,垂眸看着与付古矜交握的手。
&esp;&esp;良久,东方璟道:“阿矜醒来的晚,还未用晚膳吧。李越前,去宣晚膳。皇太妃可要留下来一同用?”
&esp;&esp;皇太妃心知这会儿东方璟肯定心情不好,而且还是因她说错了话,是以笑着拒绝了:“予近日吃斋念佛,一日断了,神佛便看不见予的诚意。予还是自行回宫吧。”
&esp;&esp;语罢,皇太妃便起身欲走。付古矜惊讶,正想着绿莺的事还没说呢,便见皇太妃转过了身,道:“对了,和嘉那丫头的宫女在予那儿,予来时匆忙,竟忘了带过来了。贵妃看看是否要同予去一趟寿康宫?”
&esp;&esp;还没等付古矜回答,东方璟便替他做了决定:“朕派人同皇太妃去吧,阿矜身子弱,晚膳耽误不得。况且夜里这么凉,染了风寒怎么办?”
&esp;&esp;皇太妃略显失望,付古矜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疑惑。他拍了拍东方璟的手,摇头道:“臣虽不能去一趟寿康宫,却有些话想同皇太妃说,不知皇太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esp;&esp;皇太妃当即同意。
&esp;&esp;付古矜暗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便松开东方璟的手,带着皇太妃到外面亭子里。
&esp;&esp;宫人们离得远,在这儿说话,声音放低一些他们也听不着。
&esp;&esp;付古矜示意皇太妃坐下,问道:“皇太妃可是要同臣说什么话?”
&esp;&esp;皇太妃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番付古矜的通透,她原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成想付古矜还是察觉到了她的目的。
&esp;&esp;“予确实有话想同贵妃说。绿莺今日到予寿康宫,着实闹了件大事。那些纸钱、香烛都是予让兰佳带进宫的。这几日,予总是想起南靖王、和嘉,心中思念,是以才……予不知,绿莺做的事贵妃可知晓?”
&esp;&esp;付古矜看她神情不似在说谎,眼中的悲痛也是真真切切的,便道:“臣知晓。”
&esp;&esp;皇太妃瞪大了眼,漂亮的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予未曾见过贵妃,亦未曾同贵妃结仇……为何要……”
&esp;&esp;付古矜心知她误会了,连忙解释:“今日绿莺所做之事,非臣指使,皇太妃莫要慌张。臣有一疑问,皇太妃思念南靖王,是否曾经常在长公主面前提起?”
&esp;&esp;皇太妃点点头,道:“是如此。今日绿莺来了寿康宫,也问了予同样的问题。之后,便指责予是害死和嘉的凶手。可是,予心疼和嘉如同心疼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
&esp;&esp;说到此,皇太妃眼眶湿润,落下泪来。“予平日待绿莺、和嘉都那么好,今日是真的很疑惑,为何绿莺会那样做。这些日子绿莺都在你身边,是以才……”
&esp;&esp;付古矜暗叹一声,道:“绿莺的心结,我也知晓。她为何会认为皇太妃您是害死长公主的凶手,也是有缘由的。长公主心情郁结,害了心病,诸多问题都不能同常人一样思虑,反而会走向死胡同。皇太妃您经常与她谈起南靖王,提起她内心最大的伤心事,久而久之,她会后悔当时没能同南靖王一起殉国,会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自责,觉得自己对不起南靖国子民,对不起南靖王,对不起您。而当自己牵挂的人有依靠后,她便会觉得毫无遗憾,从而……”
&esp;&esp;付古矜不再说下去,因为他看见皇太妃痛哭起来,泪水弄花了精致的妆容。
&esp;&esp;皇太妃踉跄着起身,将要出亭子时,付古矜看着她的背影,道:“皇太妃莫要太过自责,长公主的心病,只有南靖王才是良药。她走时很释然,很开心。她没有怪罪任何人,您也……莫要怪罪您自己,这与您其实并无太大联系,只能说,一切都是那么巧。”
&esp;&esp;皇太妃呢喃着重复那句话:“一切都是那么巧……是啊……”那么巧,东方和嘉做了她的侄媳,那么巧,她对侄儿的思念逼死了东方和嘉。
&esp;&esp;宫女上前搀扶着她离开,付古矜站在亭子里,不知自己说出这些话来到底是对是错。
&esp;&esp;皇太妃走后不久,晚膳便传了上来。付古矜心不在焉地用着膳,东方璟为他夹了好多菜他都未曾动过。
&esp;&esp;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东方璟忍不住问道:“你同皇太妃都说了什么?”
&esp;&esp;付古矜简略带过,而后戳着碗里的饭,道:“我说出来,会不会让皇太妃感到自责,然后……”
&esp;&esp;东方璟握住他的手,劝道:“皇太妃会很释然的,况且,她虽自责,那也不是你的错。”
&esp;&esp;付古矜心里还是很乱,并没有因这番话而感到心安,直到绿莺红着眼回来。
&esp;&esp;※※※※※※※※※※※※※※※※※※※※
&esp;&esp;这里说一下为什么皇太妃自称予:
&esp;&esp;我查资料看到:临朝听政的皇太后、太皇太后,一般跟皇帝一样,自称为“朕”。如西汉孝元王皇后、东汉和熹邓皇后,北魏冯太后、唐武则天都自称“朕”。不临朝听政的就是自称“予”,而慈禧(感觉有点意外),她垂帘听政了,但是自称的也是“予”。
&esp;&esp;而这里皇太妃的称号可以看出,是由皇贵妃晋升。我(又)去查了资料,皇贵妃享有和皇后一样的金册金宝,是明宣宗宠爱孙氏特意册封的,后来清朝沿用。所以皇太妃她地位高(等同太后),又不临朝,自称“予”。
&esp;&esp;这本书设定架空,我也是不知道皇太妃咋自称,被逼无奈呀,就去查的资料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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