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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哪有这么开玩笑的？

&esp;&esp;宋司心里腹诽，嘴里咬住烟，打开车窗，也点了一根。

&esp;&esp;车窗一开，外面的嘈杂声更大了，像是好几百号人在喊口号。

&esp;&esp;宋司侧过头去看，远远望见再往前一个红绿灯的地方乌泱泱站着好多人，有举牌子的，有拉横幅的，正是公安局的方向。

&esp;&esp;他想起早上刘岑宁被羁押出庭的场景，猜测应该是受害者家属在游行。

&esp;&esp;“难怪堵车，”楚明意说了一句，“下个红绿灯绕道走好了。”

&esp;&esp;宋司感知到庞大的负面情绪，忍不住又伸手按住太阳穴，想把车窗在摇上去，却听见了半句人群在喊的话：“……还我救命药……”

&esp;&esp;他怔了一下，眯起眼睛仔细去看。

&esp;&esp;最大的牌子上举着：“恢复宁海药，释放刘岑宁”。

&esp;&esp;旁边还有一个大横幅：“禁售唯一救命药，上万患者生路何在？”

&esp;&esp;车流慢慢地朝着抗议人群移了过去，嘈杂声逐渐清晰。

&esp;&esp;大约有近百人堵在公安局门口，绝大多数都戴着口罩，只给车辆留了一条车道。现场有不少警察在维持秩序，但人群情绪激动，一部分人还在保持喊口号，一部分人已经跟现场的警察推搡了起来。其中一位面黄肌肉的中年女性直接躺倒在马路的正中间，尖声喊：“反正也是死，要死就死在你们这群贪官门口！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esp;&esp;好几位警察拉着她，又顾及着周围的手机摄像头，不敢与他们真起冲突。交警在路口设置了路障，原本准备切换的路线上游行人员更多，他们无法拐弯，只能跟着车流径直移动开到公安局门口。

&esp;&esp;扑面而来的负面情绪，夹杂着混乱的微弱异能量，从四面八方朝着宋司涌来。他用手捂住脑袋，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坐在副驾驶里干呕起来。

&esp;&esp;楚明意一脚油门，连续变换车道插队，以最快的速度经过示威人群，把车停到路边。

&esp;&esp;宋司冲下车，蹲在垃桶筒边干呕。

&esp;&esp;楚明意跟着下了车，把矿泉水递过去，伸手拍他的背。

&esp;&esp;好不容易缓过那股恶心劲，宋司腿软站不稳，只能靠在楚明意身上，让他慢慢地把自己扶起身。

&esp;&esp;“在这等一下，”楚明意说，“先喝点水。”

&esp;&esp;宋司眼前全是生理泪水，点点头，握紧手里的矿泉水瓶。

&esp;&esp;两分钟后，楚明意递给他一个冰淇淋。

&esp;&esp;宋司勉强吃了两口，胃里不舒服，摇头又把冰淇淋递回给楚明意，道：“先上车，这里还能感觉到。”

&esp;&esp;楚明意把他扶回车里面，宋司抽出纸巾来擦眼泪，靠进座椅里，听着那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esp;&esp;“真魔幻，”他低声说，“早上游行求死刑，晚上游行求无罪释放。”

&esp;&esp;楚明意沉声道：“正确的事情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宁海制药非倒不可，刘岑宁也绝无释放的可能。”

&esp;&esp;宋司想起张琦那句信誓旦旦的“宁海集团的发开思路是对的”。

&esp;&esp;游行人员全部带着口罩，人数也超出预料，不像是完全靠患者自发组织起来的。

&esp;&esp;他思绪纷飞，不适地闭上了眼睛。

&esp;&esp;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宋司：？？？

&esp;&esp;楚明意：终究是我错付了……

&esp;&esp;突变眼前的视野被一只大手遮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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