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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奶奶！奶奶明鉴，奴婢冤枉啊！”

&esp;&esp;几个丫鬟嘴巴松开之后立即跟着也齐刷刷跪倒在地，口中都大呼冤枉。

&esp;&esp;“都是曹姨娘自己发疯，奴婢们全不知情！”

&esp;&esp;“大爷，是曹姨娘突然失心疯，砸了茶盏要害奶奶，奴婢们要是知道定是要拦着的……”

&esp;&esp;都说人死如灯灭，墙倒众人推。

&esp;&esp;不过如是。

&esp;&esp;苏瑭半点不担心她们说了不该说的。

&esp;&esp;若是曹倩还活着，她们知道主子得宠有所倚仗，如今曹倩已经下了十八层地狱，她们怎么可能蠢得要跟着去？

&esp;&esp;毕竟，在肖寂几的后院，所有下人的身契都存在正妻这里。

&esp;&esp;特别是见识到后院女主人打杀丈夫宠妾时面不改色的样子之后，想必所有人都是心有余悸再不敢造次的。

&esp;&esp;此情此景，肖寂几登时哑口无言。

&esp;&esp;只觉得嗓子里像是被噎了个拳头大的鸭蛋似的。

&esp;&esp;偏偏还得强忍着把这口气给憋下去，谁叫他手上全无把柄呢！

&esp;&esp;曹倩的丫鬟之前明明是说“有孕”，但眼见她小腹平平，如今又身死……

&esp;&esp;也不可能请大夫来把脉，这就是死无对证！

&esp;&esp;他微微偏着头看站在五步远的女人。

&esp;&esp;那张脸原本是生得十分漂亮的，只是从来不像是肖寂几喜欢的曹倩那样愿意曲意逢迎。

&esp;&esp;苏瑭做不出风娇水媚的勾人造作样子来而已。

&esp;&esp;她坦然跟自己丈夫对视，神态温和却又丝毫不让。

&esp;&esp;“你！”

&esp;&esp;肖寂几最终没你出来什么，忽地重重甩袖愤然而去。

&esp;&esp;苏瑭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冷笑。

&esp;&esp;当初爱得死去活来，如今人死，不仅眼泪没有一滴半点，竟是连碰也不愿碰就走了。

&esp;&esp;她可是给自己选了一个好生薄情的丈夫呢。

&esp;&esp;“还干看着干什么，把这儿收拾了。”

&esp;&esp;苏瑭的贴身大丫鬟见男主人走了，立即招呼下人们收拾地方。

&esp;&esp;“把我的东西都搬到西暖阁去，这里……”苏瑭却忽然出声，“晦气。”

&esp;&esp;“奶奶！”

&esp;&esp;见她举步要走，原本曹倩屋子里的人全都膝行过去伏地告饶，“奶奶，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再不敢了……”

&esp;&esp;这也是肖寂几走后她们才敢这么直说。

&esp;&esp;再不敢做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esp;&esp;“杨柳。”苏瑭没给她们多余的眼神，嘴里叫着大丫鬟的名字兀自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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