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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却没有想到自己以为的事情的一开始就是错的。

&esp;&esp;“我以为我选择了对我们两个人都好的一条路，”谢恪道，他说到这里，声音抖地不行，“但事实证明，是最差的一条路。”

&esp;&esp;傅知玉在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出声反驳，他等到谢恪全部说完之后，才长叹了一口气，谢恪感觉到，他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下去。

&esp;&esp;“我挺感谢你告诉我这些的，”傅知玉慢慢开口说道，“毕竟我之前，甚至觉得是我自己有问题。”

&esp;&esp;他大约是这么久以来，真正和谢恪说了这样用心的一段话，没有敷衍，也不带什么情绪。

&esp;&esp;“你、沈泱、元明刀、娘亲、元家。我深爱的人不爱我，我付出过的人背叛我，我想守护的人离开我，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发生在我身上？很长一段时间……觉得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求太多，是我害了明刀他们。”他道，“谢恪，平心而论，我也得谢谢你，毕竟是你让这个世界重启，才能够让我重新拥有这些，叫我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我的错。”

&esp;&esp;谢恪听了这句话，他心里也稍稍升起一点不敢置信与希望。

&esp;&esp;知玉他……

&esp;&esp;但傅知玉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又瞬间沉了下去。

&esp;&esp;“但是太晚了，”傅知玉又道，“这所有的一切，我如果在上辈子早一点听到，也许……”

&esp;&esp;他没有再说出什么“也许”的可能性，而是想了想，和谢恪说道：“你们扮演者，是不是没有真的体会过死亡是什么感受？”

&esp;&esp;谢恪说不出话来，他摇了摇头。

&esp;&esp;扮演者的死亡大概就是任务失败太多次被系统抹杀的那一次，其余的所谓“死亡”都只是任务结束的时候脱离世界的那一瞬间，身体会那在一时间觉得轻飘飘起来，然后脑子里“嗡”的一声之后，系统的提示音就会响起来，再睁开眼睛，就回到扮演者空间了，全程没有一丝多余的感受。

&esp;&esp;“我告诉你吧，像我们这种人的死亡，和你们不一样，那是很痛苦的一个瞬间，”傅知玉道，“明明是很短的一瞬间，却好像想起来自己的一生，那些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浮现出来，像是浑身的伤疤都在那一刻共同发作，经历过那样的死亡时刻之后，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新的人。”。

&esp;&esp;

&esp;&esp;“知玉……”

&esp;&esp;“我还没有说完，你不用这样激动，”傅知玉说到这里，心情已经重新回到平静，“我听完之后，其实理解你的所有选择，我早就说过，即使你只是为了积分，我也理解你的选择，因为之前我根本没觉得你爱我。刚刚这段话里面让我没想到的是，是你原来真的喜欢我。

&esp;&esp;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们错过了，谢恪，我们已经错过了。

&esp;&esp;你死过一次就会懂了，那些伤太痛了，不是你说，你原来不是想这样伤害我的，这样就可以一切不算。伤害是真的，是不能因为这所谓的真相，就能随随便便地揭过去的。”

&esp;&esp;这真相，来得太晚了。

&esp;&esp;如果他上辈子能听到这些的话，知道谢恪真正的想法，也许两个人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esp;&esp;“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傅知玉说完之后问他，“目前为止，我们话都已经说开了……你还要再坚持吗？”

&esp;&esp;“可……我就是全为了你回来的啊。”

&esp;&esp;在说出这所有事情之后，最让谢恪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sp;&esp;他没觉得所谓真相说出来之后知玉就会谅解，他尚抱希望的时候，觉得如果知玉能理解这一切，至少态度可以松动意一点，一点点就还，至少可以给他一条路可走。

&esp;&esp;但是现实里，还是最坏的设想成真了。

&esp;&esp;知玉完完全全放下了，他终于可以把过去的感情定义为失败，也终于给自己判了死刑。

&esp;&esp;“知玉……”谢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忍不住流眼泪，努力地去牵傅知玉放在桌子上的手，“我们明明是相爱的，明明是……早就相爱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傅知玉给不了他回答，只觉得那都是翻过篇的事情了，再纠结下去没有意义。

&esp;&esp;“你走吧，”他道，“接着做你的扮演者，你可能真的不适合与我们这样的人谈感情。”

&esp;&esp;谢恪如今再没有说“我不走”之类的话了，他低着头，傅知玉听到他闷着声音，哽咽着问了一句：“知玉，你希望我离开吗？”

&esp;&esp;傅知玉把手抽了回来，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道：“我希望你离开。”

&esp;&esp;在这种时候，说什么话也是没有用的。

&esp;&esp;谢恪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提起来的回忆和眼前的傅知玉都让他痛彻心扉，她站起来，最后紧紧地拥抱住了自己的心上人。

&esp;&esp;“对不起，”他泣不成声，“我原来，不是想这样伤害你的，我原来……”

&esp;&esp;傅知玉觉得闷，没听完这些话，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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