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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很奇怪,她脑子里都是霍麒麟说过的话,一时间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走了自己房间门口,还站了一站,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酸酸甜甜,竟是止不住的笑意。
&esp;&esp;霍澜庭在意她,才因为顾君书的事恼怒,他在吃醋。
&esp;&esp;意识到这件事,实在令人身心愉悦。
&esp;&esp;打开房门,屋里还暗着,打开了床头灯,他侧身躺着,呼吸略重,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真是滚烫滚烫的。她回身到桌子前面拉开了抽屉,暗着记忆当中的那盒药,拿了出来。
&esp;&esp;可低头一看,还是昨晚上模样,他今天根本没有吃药。
&esp;&esp;床头柜上的水也没有喝,毛巾还放在那里,伸手推着他,她弯着腰低眼看着他,声音也急切了些:“澜庭,霍澜庭,你怎么没有吃药?”
&esp;&esp;推了两下,他睁开了眼睛。
&esp;&esp;似半梦半醒的模样,霍澜庭半阖着眼,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伸手一带,直接给她扯过去了。徐伽宁没有防备,直接摔了他身上,药盒掉落了一边去。
&esp;&esp;他躺平了,两手扶着她腰身,目光恍惚着,似不真切地。
&esp;&esp;她还是上学时候模样,两条辫子都垂在了他的胸前,他拥着她,一开口嗓子已经哑得不行了:“不行,别的事我都能不计较,唯独一件,我必须知道,你昨天早上,为什么骗我?”
&esp;&esp;她什么时候骗他了?
&esp;&esp;徐伽宁低着眼帘,趴在他胸前看着他:“我骗你什么了?”
&esp;&esp;他眼帘微动,高烧让人晕乎乎总似在梦中:“你说一个人走走,结果去了外滩和沈弋在一起,你们约好的?”
&esp;&esp;哪有的事,他两手扣在她的后腰上面,掌心滚烫。
&esp;&esp;她终于明白了过来,他昨日就介意这件事,只不过因为她再三强调要彼此信任没有问出口,此时看着他,越看心中越是欢喜,伸手抚了他的脸,她已是笑了:“他天天去外滩,我不巧去了一次才遇见的,不是约好的,还想知道什么?”
&esp;&esp;他呼吸很重,全身都似被热浪涌过,霍澜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买的玫瑰花,送给谁了?”
&esp;&esp;脸上都已经烫手了,她听他问起花了,却不知如何作答。
&esp;&esp;既已作别,更不愿将这样一个人梗在二人中间,千年之前的人,说出来,只怕要被别人当成妖魔鬼怪了,自然是说不得。
&esp;&esp;她想了下:“我去祭奠一个去世的亲人,遇见了沈弋,他想念他的未婚妻,因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今天不知怎么了,就与我多说了两句话,不过我都没放在心上,所以也没记住他到底说了什么,你若非得问的话,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也没有骗你。”
&esp;&esp;他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嗯了声,才要闭眼,她身形一动,唇瓣上已经贴上了他的。
&esp;&esp;轻轻一沾,徐伽宁两手撑在他胸前,霍澜庭蓦地睁开了眼睛:“你……”
&esp;&esp;她伸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也低着眼帘:“我不擅于照顾别人,你快些吃药打针,快些好起来,我愿意信你的话,若有心真做夫妻,那也好。”
&esp;&esp;说着将掉落在枕边的退热药拿了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拧着腰身示意他放手,要起来。
&esp;&esp;可扣在她腰身上的那双手,非但没有放开,霍澜庭一个翻身,天旋地转间,已然将她压在了身下。
&esp;&esp;一时没有拿住,药盒再次掉落。
&esp;&esp;徐伽宁低呼一声,手一动,他一抬臂已将她手指缠住,十指交握,他低着眼,鼻尖微抵:“你刚才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esp;&esp;她刚才说什么不是重点,刚才做的什么也不是重点好么。
&esp;&esp;徐伽宁抬眼看着他,有点急了:“我说你好好吃药,你还病着,别胡来。”
&esp;&esp;她说与沈弋不是约好的,他信。
&esp;&esp;她说什么,他都信。
&esp;&esp;再一低头,薄唇立即在她唇上吮了一口,轻轻的,他的气息还带着滚烫的热浪,霍澜庭满心的不安似被她填满,他看着她,再不能等:“伽宁,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esp;&esp;真正的夫妻,是心意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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