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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第2页）

&esp;&esp;来之前的猜测，在这一刻通通被推翻。

&esp;&esp;在姜婪眼前的，分明就是一群活生生的寨民，真实到无法分辨。

&esp;&esp;姜婪心中微沉，眼见祭祀已经到了尾声，寨民已经准备返回，便轻悄悄地在树枝间腾挪，准备先一步返回寨子。

&esp;&esp;只不过他一动，不远处的枝桠上有道黑影也瞬间闪过，没等他看清，便已经不见踪影。

&esp;&esp;姜婪在追过去看看和先回寨子之间摇摆了一下，到底还是选择了先回去一趟——宋誉还在寨子里。

&esp;&esp;连他都没有意识到寨子和寨民的异常，宋誉必然也被蒙在鼓里。他有点担心对方独自留在寨子里，会出事。

&esp;&esp;赶在寨民前回到寨子，姜婪就见此时家家户户都还亮着灯。

&esp;&esp;寨子中间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一头老黄牛就系在村口的大树下，零星几个围坐在篝火边，其中便有宋誉。

&esp;&esp;姜婪弄乱了衣物，打开手电筒，装作迷路刚刚找回来的模样走上前，佯做惊喜道：“真是你们，我还以为走到别的寨子里去了。”

&esp;&esp;他一屁股坐在宋誉旁边，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几个寨民，哼哧哼哧地喘气，又找宋誉要水喝。

&esp;&esp;宋誉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递给他一盅茶：“你不是说就在寨子周围转转？我正想着你要是再不回来，就请寨子里的人帮忙去找你呢。”

&esp;&esp;姜婪抿了一口茶水，笑道：“本来是想转转就回，但走岔了路，天又黑了，要不是我带了指南针和手电筒，差点回不来。”

&esp;&esp;“还好在林子里乱转的时候，看到这个方向有光，我就跟着光走过来了。”他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们怎么还没睡？”

&esp;&esp;“今晚上寨子里要宰牛摆席咧。”坐在姜婪对面的一个老人家操着浓重的方言乐呵呵地说。

&esp;&esp;姜婪闻言了然，倒是宋誉表情有些古怪。

&esp;&esp;等两人找了借口回屋后，他才有些犹疑地对姜婪说：“我觉得寨子里有点不对劲，他们这个阵势，怎么像是人头祭？”

&esp;&esp;宋誉修为不高，但心思谨慎，傍晚在村里转悠闲谈的时候，他注意到寨民们情绪都很高涨，似乎是寨里有大事。天黑之后他就回了屋里，便一直在悄悄留意借宿人家以及寨子里的动静。他注意到寨子里家家户户都点着灯，谁也没有睡。

&esp;&esp;大概八点多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金属撞击的铮声和鼓声，寨民也沸腾了起来。宋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假装被吵醒，到篝火堆前去坐着了。

&esp;&esp;直到姜婪回来前，他都在试图套话，只是不管他怎么问，寨民都只是语焉不详地提一嘴，并没有提到祭祀相关。

&esp;&esp;“就是人头祭，寨子有问题。”姜婪肯定了他的猜测，简略给他讲了圣地的人头祭。

&esp;&esp;猜测是一回事，猜测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esp;&esp;宋誉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古佤族’？可他们看起来就是很正常的普通人。”

&esp;&esp;“我以为那些‘古佤族&039;是某种投映的幻象，或者干脆就不是人……”

&esp;&esp;这些寨民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怎么会是古佤族？

&esp;&esp;“有没有可能是碰巧了，刚好这个寨子偏远落后，还保留着人头祭的旧俗？”宋誉问。

&esp;&esp;“不是没有可能。”

&esp;&esp;宋誉提及的可能性姜婪也考虑到了，但他并没有抱着侥幸心理：“但我觉得这些寨民就‘古佤族’的可能性更大。”

&esp;&esp;甚至很有可能，他们在进山之后，就已经毫无知觉地进入了重叠的空间。

&esp;&esp;姜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信号；

&esp;&esp;宋誉见状也跟着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将屏幕转向他，一样是空格：“进山后没多久我还看过时间，那时候信号虽然差，但还是有的。”

&esp;&esp;两人都只重点关注了晚霞，谁也特别留意时间，手机信号具体是什么时候没得，一时谁也说不清。

&esp;&esp;宋誉攥着没信号的手机，表情有点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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