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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2页）

&esp;&esp;只要在两年内歼灭南境蛮夷，他便可回来再陪霺儿一年。

&esp;&esp;耳旁温热的气息让陆文霺心中不舍之情更加浓郁，她缓缓离开楚澈的怀抱，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esp;&esp;楚澈抬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将她先前塞到怀里的香囊放至她手心，说道：“霺儿，你帮我戴上吧。”

&esp;&esp;陆文霺眼角含泪，俯下身将香囊仔细地系在他腰间。

&esp;&esp;藏青色、绸缎制成的香囊，被粗布衣衬托得格外明显。

&esp;&esp;楚澈却毫不在意，揽过陆文霺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抵着她的额头允诺道：“霺儿，等我回来。”

&esp;&esp;随即，站直身子，翻身做到一旁的驴车上。充当车夫的周翔一甩鞭子，驴车徐徐离去，留下一地灰尘。

&esp;&esp;陆文霺站在长亭下，冲着楚澈摇摇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esp;&esp;她垂下手臂，望着南边方向，口中念念有词：“楚哥哥，我会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八抬大轿娶我进楚府。”

&esp;&esp;

&esp;&esp;转眼便到了除夕之夜，因为长公主今年回府，而幼女淑慧郡主也被寻了回来，所以公主府布置得格外华丽喜庆，连落叶凋零的枯树枝上都包了绿绸作叶，深红色宫灯如玉珠飞天而来，倒映着皑皑雪地流光溢彩。

&esp;&esp;晚膳后，陆文霺站在院子里，望着漆黑的夜空，神色似平静、又似哀愁。

&esp;&esp;“郡主，雪地里凉，你多穿点。”怜香抱着白色绣桃花兜头貂绒披风走到陆文霺身边，替她披上。

&esp;&esp;陆文霺怔愣了一瞬，抬手裹紧披风，垂下眼睑：“也不知道楚哥哥在南境那边如何了。”

&esp;&esp;她顿了顿，又道：“听说南境除夕不似这边寒冷，那他是不是就不用盯着风雪上战场了？”

&esp;&esp;怜香安慰道：“郡主，楚将军在南境肯定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esp;&esp;府外突然烟火大盛，绚烂的烟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esp;&esp;陆文霺闭上双目，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一滴泪水，坠入皑皑雪地中。

&esp;&esp;楚澈，你一切都安好吗？

&esp;&esp;霺儿好想你。

&esp;&esp;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里，白凝惜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萧家的别院。

&esp;&esp;她又一次看见了那个“索命鬼魂”，她疯狂地挣扎之间，头部撞向了一旁的床柱。

&esp;&esp;顷刻间，血液蜂拥而出。

&esp;&esp;白凝惜不甘地瞪着眼睛看向窗户外面的烟火，满天的烟火灿烂夺目。她一身都在追名逐利、都在攀附荣华富贵，可是她最后却什么都没了。

&esp;&esp;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除夕之夜也只是她一个人，冷冷清清。

&esp;&esp;白凝惜的眼角似是有泪珠，在漫天烟火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esp;&esp;她想睁大眼睛再看看烟火，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最终缓缓地、永远地闭上了双目。

&esp;&esp;当初萧家获罪时，白凝惜本应该同萧连秋他们一起流放。但是白家念在血脉亲情上，到底出手保下了她。

&esp;&esp;只是，白家没有想到：她疯了。

&esp;&esp;疯得彻彻底底，整日神神叨叨、蓬头垢面，躲在屋子里不见人。白家无奈之下，只得将她留在这个别院，并留下了秋橘、秋月二人照顾她。

&esp;&esp;白凝惜的死，是次日秋橘进屋收拾房间时才发现。她连忙喊来秋月，一起将此事告知了白家。

&esp;&esp;白老夫人听了，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打个棺材直接埋了吧。”

&esp;&esp;“母亲，那是惜儿！”白吴氏从女儿的死讯中回过神，眸底含泪控诉道，“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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