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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你好”，他温和地笑，“我是8075号，我是精神病人”。

&esp;&esp;他安静地坐在房间角落里的软塌上，话毕低头继续盯着手中拿着的适才便在反复审视的油画看。

&esp;&esp;夜色弯腰微微往他身前凑。

&esp;&esp;杜牧元再度抬头，指着油画上唯一一颗星星问夜色：“它亮吗？”

&esp;&esp;夜色认真看了一眼画，画上唯一那颗星星，在图中也是一副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情况。

&esp;&esp;她微一迟疑：“还算亮。”

&esp;&esp;杜牧元摇头：“不。”

&esp;&esp;他将指尖从星星移到一旁的黑暗夜幕中，对夜色说：“这里才是亮的。”

&esp;&esp;夜色笑：“你是对的。”

&esp;&esp;她很自然地接了下一个话题：“你喜欢这里吗？”

&esp;&esp;杜牧元轻轻点头，视线绕过夜色，对着后面的引导员说：“我要睡了。”

&esp;&esp;夜色敛眉……这是在逐客。

&esp;&esp;于她，这才刚刚开始。

&esp;&esp;她想要继续谈话，许南康伸手拦住她的进一步动作。

&esp;&esp;他们退出杜牧元的房间，继续和引导员交谈，了解杜牧元的情况。

&esp;&esp;“他今天也许心情不好。”引导员替杜牧元解释。

&esp;&esp;“他到这里来以后，有人来看过他吗？”许南康问。

&esp;&esp;引导员摇头：“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esp;&esp;“那么他有每天必做的事吗？”许南康接着问。

&esp;&esp;引导员思考了一下才给出答案：“如果吃饭、睡觉、晒太阳不算的话，他每天的生活只有两外两件事一定会做。”

&esp;&esp;“听《g弦上的咏叹调》和看每天的晚报。”

&esp;&esp;“他看晚报有特别的喜好吗？比如每次最先翻阅的板块，或者看两遍的版块。”夜色追问。

&esp;&esp;引导员蹙眉：“这我倒是没有特别注意到，但是他特别喜欢看广告。”

&esp;&esp;《g弦上的咏叹调》、广告。

&esp;&esp;五线谱，音符，联络，信息……

&esp;&esp;一时间，许多的词汇在夜色脑海里交叠反复。

&esp;&esp;“今天的晚报这里还有吗？”许南康和夜色对视一眼问。

&esp;&esp;引导员随即带着他们去找今天的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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