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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节（第3页）

&esp;&esp;说着，直接将他拉到了山腰处，踏上皴裂的长阶，一步一步，稳步前行。

&esp;&esp;她依旧走在他前头，和当年似乎别无二致。

&esp;&esp;重黎看着被她牵着的那只手，怔愣了好一会儿，腕上传来的薄热，不及他的暖和，却也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真切地告诉他，她是活生生的。

&esp;&esp;被邪气搅弄的日益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渴望着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

&esp;&esp;他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担心她会再次离开。

&esp;&esp;山脚已是春暖花开，山上的雪却是久积弥厚，青蟹色的天，飘着细碎的雪，只有细看才能发觉。

&esp;&esp;“第一次走这条路的时候，总觉得路很宽，很长，走不完。”

&esp;&esp;他沉溺在渺远的回忆里，能想起的是他上山那日，山间下了一场雪，漫漫山道湿滑难行，是她撑起了御寒的结界，为他遮风挡雨，牵着他的手，走完了这条令人望而生畏的长路。

&esp;&esp;当年，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她忧他走丢，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

&esp;&esp;如今他走在她身旁，比她还高一个头，他垂下眸就能看到她雾帘般的睫，在风中细颤。

&esp;&esp;“今日才发现，这条路原来只有这么窄”

&esp;&esp;饱经风霜，内里早已皴裂，只是世上的人多数时候都在仰望高山，看得见荣光耀世，看不见万年孤独。

&esp;&esp;“那会儿你才这么高。”陵光停下来，比了比自己腰间，“阴沉沉的不说话，跟个小萝卜精似的。”

&esp;&esp;她当年原来是这么看他的吗？

&esp;&esp;“所幸脑子还算好使，然而好的坏的一并学了，惯会闯祸。”

&esp;&esp;重黎干咳几声：“那不是年少不懂事么，师尊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esp;&esp;陵光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哪次不是我给你去收拾的烂摊子，让你去认个错，你小子能窝在被子下头赌气赌半宿，炮仗成精吗？”

&esp;&esp;这话说得重黎着实尴尬，自从偷听到她和镜鸾说的那番话的前半段后，他心里的确是有怨气的，积得久了，只需一点引子就能炸开。

&esp;&esp;被他责备的时候，只觉得分外委屈，半点不晓得体谅她的苦心。

&esp;&esp;本以为听她说起这些，会觉得难过，羞愧，亦或是委屈，可此时看着她絮絮叨叨说着话，眼中熠熠生辉，好像寒冰忽然间有了温度，喜怒哀乐亦能窥探，满腔心思亦能揣摩，如此鲜活。

&esp;&esp;会生气，会发笑，愈发像个凡人。

&esp;&esp;想到这，他就觉得很高兴。

&esp;&esp;在她说话的时候，他抬起手，替她拂去发上的一片落雪。

&esp;&esp;颇为顺手的动作，却令她倏忽一愣，错愕地抬起头。

&esp;&esp;水泽粼粼的灵障无声地展开，挡去二人头顶飘飞的细雪，他的眼神温柔得像是能掐出水，静静地注视着她。

&esp;&esp;还有许多未完的话都一并卡在了喉间，陵光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

御夫（np女尊）  人族最强武神  从陈桥到崖山  天下人都羡慕我  非人类下岗再就业  都市药王  高嫁  我老公年轻时居然是校草  纨绔毒医  豪门追爱：总裁求婚99次  我种菜那些年  庶兄莫欺（）  最强战兵  大猫总裁的婚后日常  [综]当超级反派遇上小波特  九族传说  灾厄降临  佳婿  镀金之蓝（剧情NP）  春风不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