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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节（第2页）

&esp;&esp;就是膈应，懒得看。

&esp;&esp;“他又不是不会走路，要你牵着做甚？”斟酌了半天，他不满地道出一句。

&esp;&esp;云渺渺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这是无理取闹。”

&esp;&esp;这都要计较，三岁吗？

&esp;&esp;“本尊只是说实话。”他不服道，“本尊像他这个年纪，衣裳都自己洗了。”

&esp;&esp;她憋住了笑：“哦，看来是你比较厉害。”

&esp;&esp;渺渺：谁来把这只三岁带走

&esp;&esp;：你切菜的样子像要分尸

&esp;&esp;“从前也有人这么对你吗？”若非感同身受，她觉着不至于这么大反应，“朱雀上神？”

&esp;&esp;她顺势猜了句。

&esp;&esp;重黎默然良久，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esp;&esp;“她更不近人情些，没什么耐心，把本尊的胳膊拽断过一回。”

&esp;&esp;“”这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

&esp;&esp;“既然有这么多不满，为何还拜师？”每回提及朱雀，他这脸就耷拉了下来，不晓得气什么，烦什么，偏偏如此，还要把人放在心里。

&esp;&esp;“本尊那会儿没得选。”他道，“除了信她，依赖她，本尊根本不知还能去哪里，她牵着本尊的时候，本尊以为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磨难了”

&esp;&esp;即便不爱笑，话也少，甚至连夸都不夸他一句，他那会儿就是没来由地喜爱她。

&esp;&esp;大概是命里犯贱。

&esp;&esp;从前没能说出口，今日对着没了记忆的她，倒是能发发牢骚。

&esp;&esp;“若有选择，你还会拜她为师吗？”她忽然想起了他心口那道狰狞可怖的疤痕，想起他在梦魇中的呻吟，被如此喜爱的人丢下，该是怎样的心情。

&esp;&esp;重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有些怔忡。

&esp;&esp;良久，都未能作答。

&esp;&esp;云渺渺没有追问下去，他的沉默，其实也算一种答复了。

&esp;&esp;只可惜那个令他如此纠结的人，已经不在了。

&esp;&esp;“那孩子被妖尸咬伤，在伤愈之前，难说究竟会如何，不能让他乱跑。”她想了想，还是同他解释了一句。

&esp;&esp;重黎皱眉：“你晓得他可能也化妖，还把他留在身边？”

&esp;&esp;“正因如此。”她望着屋中的灯火和坐在案边吃点心的孩子，叹了口气，“他若是没熬过去，我不会让他离开这间驿馆。”

&esp;&esp;“你会杀了他？”

&esp;&esp;“是。”她并未犹豫。

&esp;&esp;重黎就纳闷了：“云渺渺你给本尊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esp;&esp;她今日这几句话，不由得让他想起当年自己在墙角听到的那些话，那些让他头一次对她感到畏惧和心寒的话。

&esp;&esp;这个孩子也一样吗？

&esp;&esp;若是化了妖，她便能亲手将其斩杀？

&esp;&esp;这与他当年有何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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