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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绥脸上挂着笑，目光温柔，在前面走着，教那刚成人形的仙鹤走路，一步步都很耐心。那仙鹤的人形很清秀，神情也很乖巧，少言少语，努力学着走路，却跌了。

&esp;&esp;颜寻在远处看着，脚下如灌铅一般，看着绥把那跌倒的少年扶起来，笑着，扶着他一边的手臂继续耐心地教他走路。他的视线和绥对上了，但绥却是看陌生人一样的表情，转瞬便低下头对那清秀少年絮絮低语，像在笑他。

&esp;&esp;他那时候已经很久没动过了，遍身冰霜，看起来像是个冰雕，和身后积雪的昆仑山融为一体。

&esp;&esp;自那之后，颜寻就再也没去过昆仑山。

&esp;&esp;但他在仙界就算是足不出户，也是能听到那风流天下闻的绥君的艳迹。

&esp;&esp;“雨中的罗曼蒂克

&esp;&esp;“是吗？”颜寻忽然起身，到他面前，强迫式地对上他的目光，“你看着我，你跟我说，您难道对那些人一分情都没有吗？”

&esp;&esp;“有。”顾绥转过脸，对上他的眸子，看到青年的眼眸从起先隐隐的一丝期待到破灭，犹如死灰。

&esp;&esp;他还是说，“有。”没有欺骗他。

&esp;&esp;顾绥承认，自己在认识颜寻之前、之后，都喜欢过许多的人。那些人，那些经历构成了如今的他，割舍不开，就像他也忘不了是如何学戏的一样。

&esp;&esp;他是人间多情客，对许多人，许多事都有情，不会为了刻意标榜自己的忠贞声称自己只对一个人动过心。他动的心太多了，但，只刻骨铭心过那一次。

&esp;&esp;最失败的一次，和眼前的人。

&esp;&esp;颜寻对他的坦然不晦感到悲哀，他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何必再问。

&esp;&esp;窗外的灯火渐暗，现代化都市里忙碌的人们也都进入梦乡，他们坐在沙发的两端，距离不过一尺，却咫尺天涯。

&esp;&esp;顾绥对他以前的事情感到抱歉，他能想象到颜寻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另寻了别人的痛楚。但是，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醒来之后，就碰见了云舒，一个本来就合他脾气的清俊少年。

&esp;&esp;他自然不会推拒。

&esp;&esp;顾绥仰躺在沙发上，整理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终于问他，“所以，你这一切都是在报复我？是吗？”

&esp;&esp;因为他的滥情，他失去记忆之后交过的十一个情人，所以才心灰意冷，和天女定下了婚约。

&esp;&esp;“不是。”

&esp;&esp;颜寻几乎要站起来，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说，顾绥总是能给他扯到要分道扬镳的路途上去，“我说过那么多，我和她是假的，你为什么不信？”

&esp;&esp;“就算是假的……”顾绥顿了顿，问他，“可是你现在不还是在怨我的吗？”

&esp;&esp;把他之后的那十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却忍到现在才肯说，他们之间的误会原来已经多到解释不清的地步。

&esp;&esp;青年站起来，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从裤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指尖在微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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