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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且，他那么细心，早就觉得顾绥的状态和平时不一样。

&esp;&esp;也许，顾绥真的是和刚和颜寻分开，才会在镜头前有那样怅然若失的样子。

&esp;&esp;但顾绥异常冷静，听到他的话也没有丝毫触动的样子。他只是很慢地，像是要让陈广认真记住，再也不忘记一般慢慢地说，“我们是不可能的，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esp;&esp;“……”

&esp;&esp;“我不值得，而且，我也不愿意为任何人停留。”

&esp;&esp;顾绥的声音因为受凉多了一丝哑，显得愈发温柔，但那内容却是冷冷的，没有温度的。

&esp;&esp;说到任何人的时候，顾绥心中有一种割裂般的快感，像是要下定决心和以前分道扬镳，重新开始。

&esp;&esp;陈广没见过他这种神情，慌张无措，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顾绥已经走开了。

&esp;&esp;顾绥的声音飘散在风中，轻轻地。

&esp;&esp;他说，“谢谢你的姜茶。”

&esp;&esp;……

&esp;&esp;再见到颜寻的时候，是一周之后。

&esp;&esp;顾绥坐在颜寻的椅子上，把秘书端来的咖啡放到一边，用很平常的语气问他，“为什么推迟了《长相思》的拍摄？”

&esp;&esp;“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再拍这部戏。”

&esp;&esp;颜寻和他一比，更像是个客人，有些拘谨地站在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但那拘谨也是正正经经，腰背挺得笔直，像山间屹立的青松。

&esp;&esp;王昀前些天问他什么时候拍《长相思》，他说过段时间，暂时推迟，那时候正是他和顾绥分开的时候。就在今天，王昀那边发布了《长相思》推迟的消息，顾绥便来找他了。

&esp;&esp;进门就坐在他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质问他。

&esp;&esp;但颜寻一丝一毫都不生气，还有些欢喜，只不过那欢喜是夹了酸楚。这是顾绥《风尚》初售

&esp;&esp;“你喜欢谁？”颜寻问他。

&esp;&esp;顾绥笑了，“哦，换下你，我喜欢谁，你便让谁演傅淮生？”

&esp;&esp;“……”

&esp;&esp;“颜董的心胸可真广呐。”顾绥说着，看到青年脸上局促的表情，他因为看到颜寻的不安而有一种报复性的快感，但这快感过去，自己也不好受。

&esp;&esp;颜寻紧蹙着眉，那双眼睛偏灰，雾蒙蒙地，深邃不明。

&esp;&esp;他轻声说，“不要这样说话。”

&esp;&esp;阴阳怪气地，听起来何止是不舒服。他的表情淡然肃穆重仿若石雕，顾绥觉得他们之间这种气氛，要是想再演出来戏里的感情有些勉强。

&esp;&esp;顾绥便直接说明来意，“虽然我们现在分开，但也是你情我愿，谁都怨不得谁的。我需要拍这部戏，你也知道，我演的话是不会让你的投资打水漂的。所以……”

&esp;&esp;他抬眸，“姑且算是一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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