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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2页）

&esp;&esp;“刚刚忘记给你名片了。”陈万里递过去一张名片，“我们约定的事情，你不要忘记了，我这些日子都会在北京，有空随时给我打电话。”

&esp;&esp;叶长谦接过名片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好。”

&esp;&esp;他将扶着的余初背了起来：“那我们先走了，余初，给大家道晚安。”

&esp;&esp;余初伸出手，摆出了余氏经典的招财猫动作：“晚安。”

&esp;&esp;这酒品——

&esp;&esp;如果没有人逗的话，真的好的没话说。

&esp;&esp;“要不我送你们吧？”吴启东看着余初安安静静趴在男人的后背上，松了一口气，“年底了，这么晚也不好打车。”

&esp;&esp;叶长谦：“不用麻烦了，我们边走边等车，她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

&esp;&esp;吴启东还想说什么，却见对面气质出众的男人对着她颔了颔首，往后退了一步：“那我们先走了。”

&esp;&esp;而唯一的女性陆芸甜看着冬日的夜色中，两人的背影几乎融成一道影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esp;&esp;不知是心生羡慕，还是打心底里觉得，这一对实在相配。

&esp;&esp;寒夜里的街道，明亮而漫长。

&esp;&esp;叶长谦背着身后的人在路边走着，来到现代区一直半悬着的心，就如同他身后背着的重量一样，变得沉甸甸起来：“余初。”

&esp;&esp;“嗯？”

&esp;&esp;“你最擅长的是翻跟头？”

&esp;&esp;“嗯。我培训那年，同期就我一个文职人员，其他人不是体制内出生，就是体校练武出生。跟他们一比，我这种天赋不好，又是从零开始的人，当然没有一项擅长的。后来，我发现自己平衡能力好，怎么转圈都不会晕……””余初声音带着些困意，“所以比翻跟头他们都比不上我，我能翻一百多个。”

&esp;&esp;和上次一样。

&esp;&esp;余初只要一喝醉，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表情正常，言语清晰，乍一看甚至连行为逻辑都是正常的。

&esp;&esp;但是会进入有指令执行、有问必答模式。

&esp;&esp;叶长谦半敛着眸，看着远处路灯投下的一圈圈光晕，顿了顿，缓缓开口：“余初，你喜欢……我吗？”

&esp;&esp;“不喜欢——”

&esp;&esp;叶长谦眸子里的光亮，如同沉入水的蜡烛，缓缓熄灭了

&esp;&esp;“不喜欢？——你见过哪个姑娘，会跟不喜欢的男人同吃同住这么长时间的。”余初顿了顿，“但是不能喜欢。”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你是国师。”余初将头半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越来越小，“我们跨越了两个文明，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成长环境不同，价值观和三观也不一样。有些你视若生命的，我并不在意，有些我觉得是底线的，你或许也嗤之以鼻。以后感情会越磨越淡……”

&esp;&esp;叶长谦脚步一顿:“你是怕我成为

&esp;&esp;叶长谦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esp;&esp;这只手执过笔，刻过玉，挽过弓，甚至是握刀和人拼生死的时候，也是镇定如常。

&esp;&esp;但是现在，它在发抖。

&esp;&esp;余初骨架小，脸上有肉，平日里并不觉得她很瘦，但是贴身的连衣裙，将她腰部曲线勾勒的恰到好处。

&esp;&esp;叶长谦想起了一个词。

&esp;&esp;盈盈一握。

&esp;&esp;不知道是布料的原因，还是剪刀原因，裙子并不难剪，几乎是稍稍一合力，就绞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esp;&esp;数九寒冬，叶长谦放下剪刀时，额头上都是汗水。

&esp;&esp;他闭上眼，默念了半章清心咒，才睁开眼睛，将后腰的口子扩大，剪下一整块布料。

&esp;&esp;白皙的皮肤上大片的青紫，让叶长谦心口的热气被浇了一盆冰水，彻底冷静了下来。

&esp;&esp;——淤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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