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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3页）

&esp;&esp;“你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我是不是有点儿生分了？”方穆扬仍抓着她的手一点点去碰她的痒处。

&esp;&esp;费霓太怕痒了，只好把话说得软和了些，按他喜欢的叫。

&esp;&esp;方穆扬问她：“被窝暖和了吗？我可以进去了吗？”

&esp;&esp;费霓不说话。

&esp;&esp;“你也给我挠挠。”方穆扬抓着费霓的手进了他的上衣，他大概刚用凉水冲过，还是凉的。

&esp;&esp;费霓的手指触到他，却还是热的。方穆扬握着她的手松了些，费霓终于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忍不住去拍他。她本来憋了好大的劲儿，落下去的时候去不重。

&esp;&esp;方穆扬反倒嫌她打得轻了，“再打重点儿，这样可以解痒。”

&esp;&esp;费霓低声骂他，“不要脸！”

&esp;&esp;“我可以进去了吗？”方穆扬的手掌挤出了一个缝，钻进了被子，他的手指似乎也在问她。

&esp;&esp;费霓实在受不了他的手指，只好红着脸说：“可以了。”

&esp;&esp;方穆扬凑近她的耳朵，“可以什么？”

&esp;&esp;“爱进来不进来！”

&esp;&esp;顷刻间，费霓盖的被子多了一个人。

&esp;&esp;费霓开始盖的是一个格子棉被，后来这被换成了方穆扬。新被子太重了，因为重，她身上有许多的汗，好像现在不是冬天，而是夏天。她开始以为这汗是自己的，慢慢才发现大半是他的，他的汗淌在她身上，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esp;&esp;他这么卖力，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些声音。

&esp;&esp;费霓刚开始还怕声音被隔壁听见，但慢慢就忘了，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这件事。

&esp;&esp;方穆扬因为经验太少，没有一天晚上让费霓完全满意。

&esp;&esp;水仙花是春节前开的，花期格外的长，过了元宵节还在开。

&esp;&esp;正月末的一个礼拜天，方穆扬出去取包裹单，费霓看书看得眼疼，打开窗户远眺了一会儿，又去弹琴。

&esp;&esp;外面有人敲门，费霓手指离开琴键，去开门。

&esp;&esp;来人是两个年轻女人，有一个费霓认识。

&esp;&esp;方穆扬的连环画反响很好，这影响超出了苏瑜的预料。这连环画是根据苏瑜在报上发表的文章改编的，她文章发表的时候虽然有些声浪，但和这改编的连环画比，还是逊色不少。这本连环画在她那篇文章的基础上增添了许多细节，并且纠正了她文章里的细节错误。她的文章是写钢铁工人的，她虽然去钢厂了解了一番，但其中还是有些想当然了。

&esp;&esp;读者来信一封一封寄到出版社，堆到苏瑜办公桌的一角，因她曾是方穆扬这本书的合作者。这些信被苏瑜的同事凌漪看到了，凌漪看着桌上的信问：“这些都是给穆扬的？”

&esp;&esp;苏瑜听这称呼，便猜到两人关系很近。

&esp;&esp;苏瑜和凌漪是普通同事，关系不好不坏。苏瑜对女性远比要比男人要客气，一般男人会觉得苏瑜刻薄，但女人顶多觉得苏瑜傲慢不爱理人。苏瑜的母亲，一个前舞蹈演员曾说她“漂亮女孩儿最爱找你这种人做朋友，大方，事儿少，长得不难看但也谈不上多漂亮，不会抢人风头”，苏瑜对她母亲的话很不以为然，她没什么女性朋友，朋友尽是从小一起玩儿的男发小，因着这些男的打小干什么坏事儿都不避讳她，导致她对于一般男性的劣根性看得很透，对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罗曼蒂克的想象。

&esp;&esp;方穆扬勾起了苏瑜天性中的一点羞涩以及一点对异性从未有过的想象，但在得知方穆扬结婚后，这点想象就烟消云散了。她太骄傲，怕方穆扬误会自己对他有意思，格外注意和他保持距离。连环画一完稿，两人就没再联系过。前些天她把连环画带回家去，她的母亲很喜欢，还要她请这本连环画的作者来家里吃饭。苏瑜直接说她和方穆扬不熟。

&esp;&esp;“你们很熟？”

&esp;&esp;“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后来下乡我们还在一个知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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