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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2页）

&esp;&esp;他在通过直播观看任务者们的行动，还是在游乐场内继续探索新的线索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了一下。

&esp;&esp;不过随后，刚巧从前方走过来的戴无就看见了他，于是凑到了他的身边，啧啧感叹说：“我一本书

&esp;&esp;牧嘉实像是见鬼了一样地盯着眼前这张纸。

&esp;&esp;而那也的确像是鬼画符一样，完全就是乱码、奇怪的数字和符号，还有一些胡乱圈涂的痕迹。

&esp;&esp;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就在几秒钟之前，那还是普普通通的文字。

&esp;&esp;“怎么会这样……”

&esp;&esp;他喃喃自语，随后看向其余三名任务者。

&esp;&esp;光头和花臂都没有什么反应，牧嘉实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就意识到这两个人可能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之前才一言不发，坐视他们去寻找纸笔。

&esp;&esp;他们大概早就知道，这是无用功。

&esp;&esp;在意识到任务者们会在这个噩梦中丢失记忆之后，使用纸笔将他们发现的线索记录下来，是非常容易想到的办法，特别是他们之前还在副食店发现了笔的存在。

&esp;&esp;但是只要尝试这个办法，就会发现，纸笔在这个噩梦中根本就是无法使用的东西，他们根本不可能将获得的线索记录下来。

&esp;&esp;这个噩梦，似乎在穷尽一切办法，使他们在获得了相应的线索和信息之后，又遗忘它们……得到又失去，就像是什么奇怪的恶趣味一样。

&esp;&esp;但是……牧嘉实又看向巫见，不知道是和他交流，还仅仅只是在自言自语地说：“既然纸笔不能用，为什么要在噩梦中放上纸笔？这是什么暗示吗？”

&esp;&esp;巫见听着，就试着回答说：“也许……只是没有什么用的道具而已？”

&esp;&esp;噩梦中常常会有这种东西出现，不过就是布景而已。难道噩梦中的所有东西，都得暗示些什么才可以吗？

&esp;&esp;就如同这片废墟上的一块砖瓦，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esp;&esp;牧嘉实沉默不语，却微微垂眸，盯着白纸上那一串奇怪的字符。他已经忘记了自己都写了些什么，能记得的就只有这串乱码。

&esp;&esp;……不，一定是有什么含义的。

&esp;&esp;如果写出来的是正常的字，那才是“正常”的布景道具；而现在写出来的是根本无法辨识的乱码，那就说明，在这个噩梦中，纸笔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esp;&esp;可是，为什么？

&esp;&esp;牧嘉实的大脑中转悠着无数个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坠楼的人死了，噩梦没有重启？为什么他们会在这个噩梦中不断地遗失记忆？为什么纸笔写出来的东西，不对劲？

&esp;&esp;纸、笔……

&esp;&esp;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徐北尽书店里，看到林檎拿着的那本书；还有，同样在那一天，他在窄楼的某处拐角，被一位手中拿着笔傻笑的窄楼居民，突兀地绊倒……

&esp;&esp;那会与这个噩梦有关吗？

&esp;&esp;尽管这种联想是毫无逻辑的，但是其中蕴藏着的多种意象，却有着格外微妙的相似之处。

&esp;&esp;牧嘉实正沉思间，突然听见巫见的声音。

&esp;&esp;“这个……”

&esp;&esp;牧嘉实回过神，看向他。

&esp;&esp;这个男人苦着脸说：“你们……有没有觉得饿啊？”他摸了摸肚子，“我好饿啊。”

&esp;&esp;牧嘉实下意识反问他：“我们半个小时之前才吃过东西，你又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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