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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换取的是身世的秘密，母亲的名声，和身后的哀荣。

&esp;&esp;自怨自艾不是她的性子。

&esp;&esp;莫说眼下穆宴尊她为整个皇城唯一的长公主，便是对方以此为要求，要她为奴为婢，她亦不会有怨言。

&esp;&esp;因为，路是自己选的。

&esp;&esp;没人逼她。

&esp;&esp;但心中想的明白，身体却仍旧抵触。

&esp;&esp;譬如眼下。

&esp;&esp;当感觉到温热的指尖由她纤细的脖颈一路游走，及至盈手可握的腰间时，她整个人还是不受控制地身子紧绷起来。

&esp;&esp;几乎是一片黑暗中，她感觉到床边的位置微微一重，那是有人躺了下来。

&esp;&esp;“皇姐，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穆宴的指尖隔着她的衣衫，微微婆娑着，引得她整个人肌肤上微微泛麻，他的声音也极低，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暗哑，“朕听得说白日你召了尚寝局的人来，适才朕进来时，发现墙边那窗棂处有动过的迹象。”

&esp;&esp;穆染指尖微顿。

&esp;&esp;她早就发现，穆宴似乎很希望她找到真相。

&esp;&esp;虽然不会主动告知她，可眼下这话，无异于确认了那窗棂确实有问题。

&esp;&esp;穆染在对方来之前也的确去那处瞧过，但她只是微微触碰了下，便不再去管。

&esp;&esp;因为在碰到那处时，她心中不知为何忽地生出极其不好的预感。

&esp;&esp;她觉得，这背后的答案应当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esp;&esp;即便她原本是很想知道，穆宴究竟是从何处进来的。

&esp;&esp;可偏偏在接近真相时，她选择了放弃。

&esp;&esp;“看来皇姐如今并不想知道了。”穆宴说着小臂用劲，将对方压入自己怀中，“确实不是什么值得一听的真相，皇姐若是不想知道，也好。”

&esp;&esp;他说着忽地轻叹一句。

&esp;&esp;“可惜了，世宗当初叫人修建这明安殿时，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只是如今，似乎也用不上了。”

&esp;&esp;他言语之间似有遗憾，穆染更是听出了双关之意。

&esp;&esp;只是她没开口。

&esp;&esp;最终闭上眼，同往常那样，任由对方环着自己腰间入睡。

&esp;&esp;穆宴应是疯症又犯了。

&esp;&esp;照规矩，三月末便是殿选的日子。

&esp;&esp;原本一切都已经安排好，谁知竟会临到头出了岔子。

&esp;&esp;当听得千月来说彩丝院家人子之间出了冲突，闹出了些事时，穆染只是淡淡应了声“知道了”，没再说其他。

&esp;&esp;显然对此事并不关心。

&esp;&esp;想来也是，家人子殿选，选的是陛下的嫔妃，也不是她的，这六宫如今无主，闹出怎样的事也应当是陛下去决断，她只当听个故事便罢了。

&esp;&esp;谁知千月下一句就让她眉心蹙起。

&esp;&esp;“你说什么？”她看着对方，“此事同小翁主也有关？”

&esp;&esp;千月应了声，接着道：“彩丝院那边的人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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