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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贺云开沉默片刻，道：“皇后想听朕说什么？”

&esp;&esp;“如实回答臣妾有没有落红。”

&esp;&esp;“没有。”

&esp;&esp;谢韫舜心下一惊，惊的是他平静的口吻，这是没有一个男子在圆房时不在意的事，他不在意？

&esp;&esp;贺云开温言道：“你何需在意。”

&esp;&esp;他竟然反过来安慰她？

&esp;&esp;“都说你与他般配的天造地设，而你凤冠霞帔嫁给的夫君是朕，能正大光明给你床笫之欢的也是朕，你那么好，委屈你了。”贺云开的语声保持着温和，“不管怎样，你别委屈自己，朕不在意这些，你更无需在意。”

&esp;&esp;他又使她哑口无言了，谢韫舜近乎茫然的望着他，他宽容大度到令她不止是震惊，还有些怜悯。

&esp;&esp;既然他真不在意，谢韫舜不再多言，亦不打算多解释。

&esp;&esp;不多时，木桃在屏风外道：“皇后娘娘，水已备好。”

&esp;&esp;谢韫舜尝试坐起，可身体酸疼的发软。贺云开已体贴的过来，道：“怪朕食髓知味后没有节制，朕抱你进浴桶，实在害羞你就闭上眼睛。”

&esp;&esp;她没拒绝，由着他抱。

&esp;&esp;贺云开知道她不矫情，温柔的抱起她，纯粹的抱着，轻轻的放进浴水里，便回到床边继续煮药汤。

&esp;&esp;在浴桶边服侍皇后沐浴的木桃看到凤体上的青紫还是吓了一跳，尽管昨夜她不放心的到殿外听到了皇后难耐的啜泣声。

&esp;&esp;谢韫舜闭目放松着身心，浸泡在温水里。昨夜历历在目的画面再次浮现，搅的她情绪复杂，微微蹙眉。命运无常，这不就是。沐浴之后，侍女为她穿衣梳妆。

&esp;&esp;谢韫舜不动声色的坐在窗前，等着服用避子汤，漫无目的眺望天际，休整精神。是的，她的精神乃至肉体被摧残了，狂暴的摧残，理直气壮的摧残，尽管她觉得‘摧残’一词不贴切，她的脑海里还是不断重复出现这个词。但是，她不觉得受到了伤害，他没有能力伤害到她，谁也没有能力。

&esp;&esp;贺云开的药汤煮好了，小心翼翼的取出汤汁，把药渣倒进炭盆里，烘干，燃成灰烬。

&esp;&esp;他捧着药汤走向她，她跟以前一样高贵而迷人，却多了些不驯的坚韧，散发着盛大的气息。

&esp;&esp;药汤温热，她接过，一饮而尽。

&esp;&esp;贺云开脉脉看她，看到她湿润唇角的药汁，他俯身，一吻落下，舔舐药汁，呢喃问：“是什么味道？”

&esp;&esp;苦涩的药草味道。

&esp;&esp;不用她回答，他自己尝着。谢韫舜没有动弹由着他尝，他的唇舌在她舌齿间轻轻的扫荡，很有耐心的，勾卷着，慢慢把她口中的药汁全舔入他腹。随即，他拥着她，深吻，用心的吻，无果的期待她的回应。

&esp;&esp;绵长的动作结束后，谢韫舜轻道：“臣妾想去见元惟。”

&esp;&esp;她需要了解清楚那坛酒是怎么回事。

&esp;&esp;贺云开平静的极至，道：“朕送你去。”

&esp;&esp;宜疼爱

&esp;&esp;贺云开抱着谢韫舜，把她从寝宫通过暗道一路抱送到贺元惟的面前。院中的梅花开得正盛，他心平气和的把她放在树下的藤椅上，轻拢着她的斗篷，温言道：“朕半个时辰后来接你。”

&esp;&esp;“好。”谢韫舜接受着他的体贴，捂着暖手炉。

&esp;&esp;目送着皇上离开，贺元惟递给她一碟核桃仁，见她气色不好，憔悴、脆弱，似乎刚经历过莫大的折磨，疼惜的问道：“皇上对你做了什么？”

&esp;&esp;“夫妻间的事。”谢韫舜大方的随口一说，冷静问他：“昨日那坛酒怎么回事？”

&esp;&esp;贺元惟沉稳的问：“那是我去年埋的酒，你饮用它时，刚从地下挖出不足一个时辰，有什么问题？”

&esp;&esp;“酒里被下了药。”

&esp;&esp;“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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