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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节（第2页）

&esp;&esp;大宝垂下眼睫，过了一会儿才抬起，肃重的跟季妧承诺。

&esp;&esp;“我会成为真正的帝王。”

&esp;&esp;季妧伸出小手指跟他拉钩：“我等着那一天。”

&esp;&esp;房门被推开，关山和滕秀走了进来。

&esp;&esp;大宝和关山之间还是老样子，见了彼此，别说笑脸了，表情都欠奉。

&esp;&esp;不过季妧已经确定大宝还记得自己之前“威胁”过他的那些话，其他也就懒得管了。

&esp;&esp;时间不早了，宫门要下钥，即便不舍，也到了大宝离开的时候。

&esp;&esp;季妧单独和滕秀说了会儿话。

&esp;&esp;她跟滕秀当然没什么可说的，话题还是围绕大宝。

&esp;&esp;“我只陪伴了他几年，他的人生还很长，余生与他相伴最多的不是我，甚至可也不是他将来的后妃，而是你，所以我想请你……”

&esp;&esp;“季姑娘折煞奴才。”滕秀躬身道，“当不得季姑娘这个请字，这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季姑娘放心，奴才一定尽心尽力服侍皇上。”

&esp;&esp;季妧笑：“滕掌印办事，我自是放心的。”

&esp;&esp;冯恩失势后落到了范咸手里，落到死对头手里能有什么好？范咸伏法后没几天，受尽酷刑的冯恩也跟着咽了气。如今的司礼监以滕秀为首。

&esp;&esp;滕秀这人，处事圆滑，行止有矩。这一点像冯恩，且胜于冯恩。

&esp;&esp;所以一些提醒的话完全没有出口的必要，季妧相信滕秀自己拎的请。

&esp;&esp;当然她也不是盲目相信，这种相信有个前提——冯恩提督的宣武卫早在去年就被范咸裁撤了个干净，范咸死后秘阁也不复存在，司礼监的势力十去七八，早已今非昔比。

&esp;&esp;至于司礼监本身，仍其存在的必要，所以也不能因噎废食。

&esp;&esp;前路还长，且走且看吧。

&esp;&esp;“季姑娘。”

&esp;&esp;滕秀突然唤了季妧一声，在季妧看向她时却欲言又止。

&esp;&esp;“滕掌印有话不妨直说。”

&esp;&esp;滕秀似有满腹的话，最终化为一个略显复杂却不失坦然的笑。

&esp;&esp;“这声姑娘以后约摸是叫不得了……奴才祝你和寇将军白首偕老。”

&esp;&esp;季妧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不过被祝福还是很开心的。

&esp;&esp;“承您吉言。”

&esp;&esp;谈话结束后，季妧亲自送大宝出门，并答应伤养好后会进宫看他。

&esp;&esp;看着大宝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季妧的心紧紧揪成一团，却还是得强颜欢笑。

&esp;&esp;马车走出很远，大宝的头还探出车窗外往回看着。

&esp;&esp;直到车辙声彻底消失，眼角泛红的季妧回身紧紧搂住关山。

&esp;&esp;关山揽着她的肩，陪她在漆黑的夜里伫立了许久。

&esp;&esp;路漫漫

&esp;&esp;这天晚上，在季妧的要求下，关山跟季妧说起了那些宫闱禁事。

&esp;&esp;仁宗和闵王父子为何反目、闵王夫妇何以双双死亡、早夭遗孤为何流落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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