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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节（第2页）

&esp;&esp;“真的？”尽管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季妧仍旧用狐疑的视线盯着他，“我问什么你都会如实告诉我？”

&esp;&esp;关山似乎点了一下头“你问。”

&esp;&esp;季妧顿时来了精神。

&esp;&esp;“你先说说……”

&esp;&esp;话才起了个头就停下了，她忽然想起悬心了一整天的事。

&esp;&esp;“你先上来。”

&esp;&esp;季妧往里挪了挪，给关山腾出空来。

&esp;&esp;关山犹豫了一下，脱靴上了床榻。

&esp;&esp;“忘了，灯还没拿……”

&esp;&esp;季妧披好衣服就要下去，被关山按坐回去。

&esp;&esp;“告诉我大概位置，我来拿。”

&esp;&esp;虽然他并不知道季妧要灯做什么。

&esp;&esp;“就在正中间那个圆桌上。”

&esp;&esp;等关山端着油灯重新回来，季妧欠身把两侧床幔掩严实，摸出火折子将灯点燃后，置于炕柜之上。

&esp;&esp;狭小的空间忽然间有了光亮，虽然季妧特意改了灯芯，显得昏暗暗的，却带着一种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全不相符的暖意。

&esp;&esp;“白日里我特意换了副最厚最遮光的床幔、临睡前亲试了，外面看不到……”

&esp;&esp;季妧把火折子放回原处，刚转过身，就撞入一双深邃幽寂的眼底。

&esp;&esp;虽然昨晚就已见过，但那就如俩半盲之人的会面，音容笑貌全靠往昔的记忆和心中的勾勒——今晚才算是切切实实见到了。

&esp;&esp;季妧也不错眼的看着关山。

&esp;&esp;入了冬，麦色的皮肤倒是白了些，但整个人瘦了很多，五官瞧上去更立体轮廓也更锋锐了，就是胡子拉碴的，十足十一个糙汉子。

&esp;&esp;季妧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esp;&esp;她埋怨关山，却也清楚回京后面临的危机以及奔波，天知道这些日子他都是怎么过的？

&esp;&esp;没见面的时候咬牙切齿，要把人如何如何，等见了面，千般感受都化为了万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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