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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当你老了（第3页）

&esp;&esp;因此晓得他们的关系的人很少，其中包括司机和王特助，替老板守密是职业准则之一，他们皆守口如瓶，绝不敢向外人泄漏半句，免得丢了饭碗回家吃自己。

&esp;&esp;当唐郁然忧郁发作陷入低潮时，偶尔会去顶楼天台眺望城市边缘的天空，沉峻当然也会跟上去，陪伴在他身旁。

&esp;&esp;沉峻问：“现在还会想跳楼吗？”

&esp;&esp;唐郁然回：“那时我只是想，没有真的要跳，你还会叫我到别的地方去死吗？”

&esp;&esp;“我希望我能握着你的手，看着你毫无痛苦了无遗憾的安详离开，那时我白发苍苍了，你牙齿掉光了，可能都得老年痴呆症了。”

&esp;&esp;他们从不会因为唐郁然生病而刻意避谈死亡的话题，人从出生开始便朝着死亡迈进，这是人生最大的课题之一，任何人都要学着如何去面对生命的终点。

&esp;&esp;唐郁然想像那个情景，老去的他们满面皱纹，每一条皱纹都刻画着岁月洗练过的情感，脑海中浮现诗人叶芝所写的一首诗《当你老了》——

&esp;&esp;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esp;&esp;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esp;&esp;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esp;&esp;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esp;&esp;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esp;&esp;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esp;&esp;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esp;&esp;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译者：袁可嘉）

&esp;&esp;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最通俗的诗句却也是最真挚的情意，唐郁然微笑道：“听起来不错。”

&esp;&esp;“学长，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好吗？”

&esp;&esp;“学弟，你的霸总人设有点跑掉了。”

&esp;&esp;“唐郁然，当我的男朋友，否则炒你鱿鱼。”沉峻板起脸孔，佯装冷酷无情。

&esp;&esp;“炒鱿鱼而已，不怕。”唐郁然不在乎的耸耸肩。

&esp;&esp;“炒你鱿鱼后，我要把你囚禁起来。”沉峻唸台词般的平声道。“还要每天干到你下不了床，在你肚子里射满精液，就算你哭着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esp;&esp;“囚禁强暴和虐恋情深这种剧本太老梗啦！”唐郁然笑得不行。“不过我满喜欢的，听起来好黄暴，好刺激。”

&esp;&esp;“休几天假，我们试试。”沉峻亲吻一下他的唇，环抱他的肩膀。

&esp;&esp;两人依偎着观看高低起落的城市风景，芸芸众生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上演着悲欢离合，而他们会彼此相依相守，直到世界的尽头。

&esp;&esp;自从和唐母争吵决裂后，唐郁然虽然持续进行心理治疗，精神状态仍时好时坏，沉峻起初希望他能暂时请休长假，留职停薪，专心治疗，甚至想带他去瑞士旅行。

&esp;&esp;但唐郁然坚持要工作，说整日无所事事反而会让他胡思乱想，咨询过陈医生的建议之后，他能继续上班，只是要特别留意自身情况，不要太勉强。

&esp;&esp;有一天，唐父打电话给唐郁然，只聊了些家常，唐郁然问他妈妈气消了没？唐父说还没有，你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心里也非常不好受。

&esp;&esp;用刀子的嘴割出遍体鳞伤的伤口，又怎能用豆腐的心弥补鸿沟般的裂痕？

&esp;&esp;那天夜里，唐郁然哭着醒过来，沉峻和周清宁赶忙起来抱住他安抚，他说他又梦见他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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