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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3页）

&esp;&esp;……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

&esp;&esp;萧墨懊恼又恹恹地趴了下去：算了，窝都窝好了，反正撞也撞不到，何必呢。

&esp;&esp;而且，看着周围摩拳擦掌的弟子们，萧墨意识到比起还遥远的结局，有件事已经很近了。

&esp;&esp;暮山秘境一个月后就要开启，那时，楚惊澜会失去至今为止他拥有的一切。

&esp;&esp;

&esp;&esp;选拔大会后的时日，萧墨有些心不在焉。

&esp;&esp;心法进度修炼变慢，而本来稍有进步的笛子在杀人和杀猪之间徘徊循环，始终无法突破成正常的曲子。

&esp;&esp;如果他能演奏出成型的乐曲，楚惊澜就能听出笛声的主人心情必定烦闷，郁郁不得解，可惜萧墨吹不了，楚惊澜也就以为这只是单纯的难听。

&esp;&esp;一曲吹完，楚惊澜耳朵不堪其扰，积分唰唰涨。

&esp;&esp;只有系统知道宿主心情不好，比如此刻，本该修炼的宿主正在识海小院里烦躁地踱步，根本静不下来。

&esp;&esp;系统抖抖程序，是时候发挥关怀精神了！

&esp;&esp;“宿主，您有什么烦心事吗？”

&esp;&esp;萧墨停下脚步。

&esp;&esp;他朝识海的天空看了一眼，那里本只有一轮残月，如今却一点点补全，快要成满月了。

&esp;&esp;那是楚惊澜修为在提升的体现。

&esp;&esp;萧墨的修为也跟着水涨船高，等着满月团圆，楚惊澜就能结婴了。

&esp;&esp;但萧墨知道，那轮残月暂时是圆不了了。

&esp;&esp;离暮山秘境开启还有十多天。

&esp;&esp;萧墨脚尖在草地上碾了碾，半晌后，他才对系统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想让楚惊澜去暮山秘境……”

&esp;&esp;系统：“哦哦，您还是想给他换个被废的地方，让剧情丰富点是吧！我这边可以推荐的！”

&esp;&esp;萧墨脚尖停住，他缓缓站直了，暗沉的识海中没有风，今日的他一身银白装束，站在月下，几乎和月融为一体，残破又倔强。

&esp;&esp;他慢慢开口：“如果我说，我是想试着阻止他被废呢？”

&esp;&esp;萧墨的声音辨不出情绪：“你会拦我吗？”

&esp;&esp;萧墨没有立刻得到回答，沉默黏稠地浸泡住识海，让人喘不过气。

&esp;&esp;须臾，系统叹了口气。

&esp;&esp;“不会。”

&esp;&esp;“因为您不可能成功。”

&esp;&esp;萧墨手指动了动，眼神在月光中变得有些冷。

&esp;&esp;“原来您有这样的想法，唔也对，人类的情绪和想法都是会变的，但我希望您的理智始终不变。”系统以惯用的语调说，“我提醒过您，重要成长节点绝不会被改变，这绝非虚假。”

&esp;&esp;“您可以用言语干扰楚惊澜，让他不去暮山秘境，但下一刻世界线就可能补充出一个大能，一掌将他废掉。那时候，您作为一个在外连人形都尚且凝不出的心魔，要怎么阻止呢？”

&esp;&esp;萧墨掐着手心，闭了闭眼。

&esp;&esp;……是的，他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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