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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覃肃：！！！

&esp;&esp;什么情况？！

&esp;&esp;

&esp;&esp;覃肃第一个想法是，糟糕，楚不凡妈妈谈恋爱了！

&esp;&esp;他没有再上前打招呼，放慢脚步后偷偷地目送对方远去。

&esp;&esp;谈恋爱，意味着有可能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甚至再生一个小孩。没有人比覃肃更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他小时候，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一直期盼，张凤能来把他接走。覃孟山结婚后，他就失去了爸爸，他以为，妈妈那至少还有家。

&esp;&esp;然而张凤嘴上说着站稳脚跟来接他，两年之后又两年，张凤结婚生子，却没再提接他的事。直到小学毕业，覃肃才彻底断了心思。

&esp;&esp;他也从那时明白，父母的新家，不是他的家。

&esp;&esp;那种被血肉之亲抛弃的感觉，覃肃不希望楚不凡经历。

&esp;&esp;但他又不能冒冒失失地去让刘雅枝别谈恋爱，所以眼下能做的，是暂时让楚不凡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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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一月末，迎来了小雪，也迎来了第三次月考。

&esp;&esp;楚不凡担心覃肃的伤，主动提出周末帮覃肃做做饭打扫房间，本以为覃肃还会像之前一样满嘴言乱语地逗他，没想到覃肃非但没说骚话，还再三拒绝了他的好意。

&esp;&esp;楚不凡没有坚持。

&esp;&esp;至少他看见齐开跟覃肃说话了。

&esp;&esp;覃肃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每天跟齐开和石磊同进同出，一如从前。

&esp;&esp;就这样到了月考，覃肃用他那半残的右手，考到全班第二十。

&esp;&esp;因为作文字迹潦草，勉强收尾，所以语文没考好，以及历史地理那些需要写字多的副科也不行。

&esp;&esp;“肃哥你这是要当学霸啊？”齐开早上一来，就靠在覃肃桌边看成绩单。

&esp;&esp;成绩单就贴在黑板旁边。

&esp;&esp;“肃哥本来就是学霸。”何云昕在另一边帮腔，“是吧肃哥？”

&esp;&esp;他仍旧徘徊在倒数，但是看上去毫不在意。

&esp;&esp;“肃哥厉害了。”

&esp;&esp;“肃哥崛起！”

&esp;&esp;“肃哥……”

&esp;&esp;覃肃被吵得心烦，挥挥手让众人闭嘴：“都滚蛋，一个个把嘴上的能耐用考试上，也不至于考成那熊样。”

&esp;&esp;他看向齐开，忍着笑说：“是吧熊哥。”

&esp;&esp;齐开考了倒数第一，石磊至少还倒数第五。

&esp;&esp;“……”齐开无意识地瞟了一眼楚不凡，见楚不凡正含着笑意望着覃肃，那眼神跟过去一模一样。他认命地在心里自嘲一笑，呲着牙说，“没我们学渣给你们垫底，怎么凸显你们这些学霸！”

&esp;&esp;“是是是，熊哥高风亮节！”

&esp;&esp;“哈哈哈哈哈……”

&esp;&esp;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杨丽丽趴在桌子上，没人看见她在偷偷抹眼泪，或许看见了也不甚在意。

&esp;&esp;只有张茜在小声安慰她：“没事，一次月考而已。”

&esp;&esp;杨丽丽只考了三十多名，本来期中考得就不好，高二进度快，她的成绩在持续下滑。

&esp;&esp;“我现在学文还来得及么？”杨丽丽哽咽着，“我不想学理了，我不想学数学，我不想学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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