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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见他兴致高昂,不便说些大煞风景的话,便没再说什么。陈基却笑道:“你今日终于谋到了正经差事,过两日我给你些钱,你就不必再寄住在衙门里,自己找个地方租个院子,以后再讨一门妻房,在长安里开枝散叶,人生便圆满了。”高建很有自知之明道:“我是什么人,大哥是什么人?我早想好了,再在长安做两年,攒够了钱,我就仍回桐县去,原来在长安住的时间越久,越是想念桐县的时候,大哥,阿弦,你们呢?”他们两个只是默默地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不约而同地转开头去。三人吃了半晌,不知不觉快到一个时辰,夜色浓如墨。阿弦扶着高建下楼,察觉他步履缓慢,阿弦道:“你真的不用人送?”高建笑着挥手:“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还让陈大哥送你回去是正经。”他那有些肥胖的身影摇摇晃晃、蹒跚地沿街而去,不多时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剩下阿弦跟陈基站着对视,陈基道:“我送你回去吧。”阿弦道:“不,不必了,我的侍从片刻就来,我早就跟阿叔说好了。”“是……崔府的人吗?”阿弦毫不讳言道:“那是当然。”陈基笑了笑,泰然自若般问道:“看样子天官对你极好。”阿弦并不否认:“是呀,阿叔很疼我。”陈基觉着自己不该再问些自伤三千的话,却忍不住道:“听说高建能去刑部,跟在刑部任职的崔府二爷脱不了干系,可见向来公私分明的天官,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啊。”阿弦却紧锁眉头,怔怔地看着前方高建消失的地方。陈基正要再说,阿弦忽道:“不、不……不对!”双眸里透出惊骇之色,阿弦拔腿往前奔去!报仇窗外有淅淅沥沥的语声传来,仿佛还夹杂着细微的说话声响。那些语声呢喃不清,就像是被雨点打碎了一样,毫无头绪无法捉摸,只有零散的字句时不时地跳出来,仿佛劫后余生。“亲眼目睹……惊吓……”“多亏了……及时……调养……”“到底是……凶险的很……该留在府内……才安稳……”身上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闷而令人无法呼吸。阿弦试图推开它,却无能为力,挣扎中做奋力一击,双眸睁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帏。是在……崔府!一瞬间,心里生出了一丝微光的希望。但是很快,这一丝光又不怀好意似的被黑暗吞没。先前那些细碎的雨声跟说话声响在她醒来的瞬间尽数消退,耳畔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然而却复又变本加厉地冲了过来。“可怜的很,也怪道受不了……”“犯案的到底是人是鬼,竟这样凶残……”这一次不再是被雨点打碎的断字残句。但同时也唤醒了阿弦心中另一重的记忆。鲜血,断肢,急促的呼吸,惨烈的嘶吼。哀恸地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阿弦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颤抖。她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又抱紧了头。——“说够了没有。”外间一声呵斥,带着严厉的口吻:“都忘了天官之前是怎么吩咐的了吗?”先前对话的两人噤若寒蝉。那人推开门走了进步,脚步无声。阿弦却突然记起来这进来的是虞娘子,她放下手,翻身重又卧倒,背转向内,急急地装作还未醒来的样子。虞娘子走到阿弦身旁,见她翻身朝里好像还在睡着,便走近来,将滑落的毯子重又拉起来给她盖好。“呜……”身旁是玄影的低低叫声。虞娘子看看它,同样悄声道:“不用担心,阿弦不会有事的。”又摸了摸玄影的头,虞娘子道:“你也要听话,以后让你吃东西一定要吃,好了,现在在这里守着她吧。”玄影又叫了声,似乎是答应。虞娘子一叹,重又站起身来,走到桌边,还未落座,外间就有人道:“天官。”虞娘子忙又站起来,房门开处,果然是崔晔进来,一眼见虞娘子在,便道:“还没醒么?”“是。”虞娘子垂首回答。崔晔拐入内室,缓缓地便在床边坐了。虞娘子忍不住道:“这时侯也该醒了,是不是……要再请个大夫?”崔晔道:“不必了,先前来的那两个是御医。”虞娘子一惊:“御医?”崔晔注视着阿弦,正要再说,却发现眼前的身子似乎在瑟瑟发抖。他一怔,转头看了虞娘子一眼,吩咐道:“劳烦去看看安神汤熬好了没有。”虞娘子先前领着玄影去吃饭,也才看过汤药,那汤是熬好了,可是阿弦未醒……但听崔晔这般吩咐,就垂手应承,转身出门去了。眼见虞娘子走了出去,将门关起,崔晔复又回头望着背对着自己的阿弦。他抬起手,轻轻地按落在她的肩头。阿弦的身子明显地一抖,崔晔方唤道:“阿弦。”阿弦不答。崔晔道:“你醒了,是不是?”眼见她仍是不言不动,崔晔放在她肩头的手略用了几分力,想要将她抱起来。阿弦却突然地用力一挣,翻身坐起,瞪大双眼、受惊惶恐般望着他。崔晔手势停了停,继而道:“阿弦,你怎么了?”阿弦盯着他,看了半晌,嘴唇动了动,却又牢牢紧闭,她的眼神带着焦灼,像是有无数言语想要问出口,但却又不敢说,于是只这样又是痛苦又是焦灼,还带有几分暗暗提防。目光相对,崔晔喉头一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最善于拿捏人心的他,面对的是他生平最关切的人,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是,要如何启齿?他试着说道:“阿弦,前天傍晚……”可是,才说了这简短几个字——“不要!”阿弦猝不及防地大声叫了起来,举手捂住耳朵,像是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透过耳朵伤害到她一样,不敢听见任何的一声一字。崔晔早就停口,他默默地看着阿弦,终于道:“好,我不说,你放心……我不说。”阿弦仍是警惕地望着崔晔,仿佛他会欺骗自己。崔晔竭力向着她微微一笑,想要安抚住她,他探手,用最温柔的动作握住阿弦的手腕:“你听话,我不说。”阿弦的双眼瞪得很大,像是在审视他在说什么,崔晔握住她的手后,又略用了几分力道,却并没有任何强硬动作,才让她放下双手。“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是不是饿了?”他只是这样和善地问道。像是被什么刺中身体,阿弦瑟缩了一下,然后摇头。精神极度焦虑,身体像是虚浮着,已经不属于自己。这时侯,房门被轻轻一敲,然后推开,是虞娘子送了安神汤回来。忽地看见阿弦醒来,虞娘子面露惊喜之色,忙把汤水放在桌上,抢步过来:“醒了?可觉着怎么样?”阿弦看着她的脸,恍恍惚惚地说:“姐姐,我很好。”虞娘子摸摸她的额头,并不觉的烧热,又见崔晔握着她的手,当即醒悟过来,便重后退回去,道:“好歹醒了,快趁热喝了汤。”她将汤水端了过来,本想自己喂,因见崔晔在旁,就有些犹豫。果然,崔晔举手接了过去,道:“我来就好了。”崔晔用调羹舀了汤水,吹了吹,才送到阿弦唇边,阿弦呆了呆,听到他说“张口”,终于张开嘴吃了。虞娘子站在旁边,看阿弦如此反应举止,大异于平常,那原本充满宽慰的眼神中才又透出几分骇然跟担忧来。崔晔却不动声色,有条不紊地端着汤碗喂食,好像目下这才是天底下最值得关心的一件事。如此一直吃了四五口,阿弦别转头去:“我不想吃了。”崔晔温声劝慰道:“你乖些,这是小虞熬了两三个时辰的,别辜负了她的心意。”虞娘子微怔,心中却也因他这句话而变得酸软。而阿弦听了这句,也有些松动,于是又喝了两口,好歹把一碗汤给喝光了。虞娘子忙接了空碗过来,迟疑着又说:“还该吃些饭,我叫人准备去?”崔晔略一点头,虞娘子急转身出去了。剩下崔晔,玄影,跟阿弦三个在屋里,玄影见阿弦吃完了,就人立而起,前爪搭在榻上,它虽不能言语,却能嗅到主人身上透出来的那些有关情绪的气息。而这一刻阿弦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显然让玄影极为不安。窗外的雨声似乎加快了些,阿弦喃喃道:“下雨了吗?”崔晔道:“是呀,从午后就开始下了。”阿弦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在家里?”崔晔道:“戍时三刻了,我当然是该在家里,不然又该在哪里?”“吏部不忙么?”阿弦问道。崔晔一笑:“并不算很忙。”“骗我。”阿弦低头,喃喃道,“前天你还跟我说,近来怕要晚归。”崔晔正是想引她说话,见她终于提起前天,他稍微迟疑,便道:“阿弦,前天……”“轰隆隆……”一声惊雷从头顶滚过,就像是雷神发怒,正在屋顶的阴云上发狂般逡巡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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