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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节（第2页）

&esp;&esp;不过系统知道。

&esp;&esp;系统也告知了云棉。

&esp;&esp;“棉棉，他是因为要和我们一起给那些小孩捐助才要死的，上个周目里，他没有来看过这些孩子，也没有进行任何捐助。”系统很难形容自己看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esp;&esp;上个周目里，程牧利用他自己的聪明和金手指，一次次避开了死亡，又一次次攫取金钱和气运，一步步成为了（捉虫）

&esp;&esp;当好人永远不会没有好报吗？

&esp;&esp;程牧低头看着自己被小朋友用笔尖慌慌张张写下字迹晕出红痕的手心，略微攥紧了点，手心里隐隐的痛也好像跟着被攥在了一起。

&esp;&esp;“那你怎么办呢？”他抬眼看向明知要死，却还是抿着嘴朝他笑得乖乖巧巧的云棉。

&esp;&esp;“小云棉，你难道不是好人吗？”

&esp;&esp;他深深望着云棉，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小云棉，你难道……不怕死吗？

&esp;&esp;云棉低头捏了捏自己有点抽疼发抖的指尖，用力把眼泪眨落后，同样捏着小手，乖乖地小幅度点头。

&esp;&esp;即使转移了死亡，她也还在道歉。

&esp;&esp;“程牧哥哥，真的超级对不起。”她小声愧疚地说:“我刚刚差点害死了你，我真的不是个好人，对不起……”

&esp;&esp;程牧心脏重重一窒。

&esp;&esp;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和自己说对不起。

&esp;&esp;不是来自弄丢他的父母，不是来自那些欺负打骂他的坏种，也不是来自这个总是对他充满恶意的世界。

&esp;&esp;这声“对不起”，来自唯一一个傻兮兮的想要他好好活着的小呆瓜。

&esp;&esp;心脏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明明他的死亡危机已经解除了，可看着小云棉眼眶中打着转的泪水，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和那些被送进福利院的小孩一样，早就无声无息地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esp;&esp;他甚至比他们更不如。

&esp;&esp;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来自哪里，也忘了自己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死去。

&esp;&esp;直到被他当作乐子观看的小朋友，捧着吃光面条的小碗为那些小孩掉眼泪。

&esp;&esp;直到他冷眼旁观这个小呆瓜天天辛辛苦苦摆摊卖玩具，最后用被水泡的发白浮肿的小手，捧着一叠钱眼睛亮亮地望向他。

&esp;&esp;地上狼藉的碎片被小朋友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一小块，又满眼星星满是欢喜的强行塞进他手里。

&esp;&esp;“程牧哥哥，你别怕，当好人不会没有好报的！”

&esp;&esp;“哥哥你别怕，我不会害死你的。”

&esp;&esp;“谢谢哥哥，你以后一定是个大好蛋！！”

&esp;&esp;“哥哥，我的心是好的，怎么会烂掉呢？”

&esp;&esp;“……我能帮到那些小朋友们吗？”

&esp;&esp;“他们永远都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吗？”

&esp;&esp;“我妈妈说，上学可以明智……”

&esp;&esp;“你是笨蛋！！”

&esp;&esp;“哥哥你好~”

&esp;&esp;从认识到现在，他真正和云棉的对话，加起来其实也不过寥寥几句。

&esp;&esp;仔细回想，程牧甚至觉得记忆里的那个自己实在是太话多聒噪了。

&esp;&esp;可小朋友的每一句回应，似乎都帮他捡起了一枚小小的碎片，以至于现在，他手心里已经不知不觉捧了很多片被抛弃遗忘的“自己”。

&esp;&esp;多到他有点腾不出手来帮小云棉擦掉她脸上滑落的眼泪。

&esp;&esp;所以他的那十万块，与其说是陪小傻子云棉一起捐赠给了福利院的小孩，不如说是用来买回了那些曾经被丢掉的自己。

&esp;&esp;“小云棉。”

&esp;&esp;他突然笑着拍了下小朋友的头顶，在她下意识抬头看过来时，清澈漂亮的眼瞳里藏着几分明亮的狡黠:“当好人就会有好报，这可是你说的。”

官道天骄  时间暂停以后我为所欲为（无限）  我脑中有本生死簿  月亮背面(1V1)  我娘是年代文真千金  渣女的条件  从港综签到成为传说  今天前妻也没找我复婚  （红楼同人）芝兰逢珠玉  最强小仙医  宠妻撩人  大小姐人设崩了！  末世之门前雪  不配（作者：连翘）  偏执影帝的千层套路  缚婚  路人甲心声泄露后被反派全家团宠了  废柴王妃又在虐渣了  燃我（我暗恋的大佬也重生了）  冰山怕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