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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第2页）

&esp;&esp;墙壁上一高一低，两道影子无声对峙。

&esp;&esp;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先伸出手臂。

&esp;&esp;青泷说：“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司徒锦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她的脸色转为温柔，她感叹道：“你还是这么乖巧。”

&esp;&esp;说话时，银针瞬间刺入青泷的手臂。

&esp;&esp;久违的疼痛感冲入青泷的大脑皮层。

&esp;&esp;遍布双臂的无数银针，带血的凳子在脑海中不断闪回。她听见了两个人在争论。

&esp;&esp;“师尊，为什么不继续拿她做研究了？明明做得好好的……”是司徒锦。她很着急。

&esp;&esp;“阿锦，这个女孩子她什么都不懂，她被洗脑了。”是医圣的嗓音。

&esp;&esp;她叹了口气：“当初，周祉君说这个女孩子是自愿献身，我才同意的。”

&esp;&esp;“她就是自愿的，”司徒锦拼命解释，“再说，她根本不算人。师尊，我们不是也经常拿小鼠小兔做实验吗，她听话，没有思想，与它们没有任何区别……”

&esp;&esp;“司徒锦！”医圣的语气威严，“你不要与苏木一样，越了医者的底线。”

&esp;&esp;银针的底部有一个小口，正快速打开，从青泷的血管之中抽取鲜血。

&esp;&esp;司徒锦的说话声将青泷拉回现实。

&esp;&esp;“这世间的人大多只能活到六七十岁，纵然是修士练炁养生，也不过百岁之寿，可是你们家族，却能活四五百年，不死不灭。”

&esp;&esp;司徒锦缓慢地插入

&esp;&esp;司徒锦好不容易重获药引，恨不得要将青泷身体里的血吸干净才作罢。

&esp;&esp;因为失血过多，青泷额头上滴落一道道冷汗，她控制身体生理性的轻颤：“东君带走的人，成了第一代‘青泷’。”

&esp;&esp;“嗯，我想你们家族的每个人从前或许也有自己的名字。”浓重的血腥味道让司徒锦沉醉。

&esp;&esp;她喜欢眼前少女的乖巧、安静。当然，她信守交易承诺，回想所知道的信息倾囊相告：“为了让‘青泷’忘记仇恨，好好听话，东君为她戴上契约面具。这种面具你一定很熟悉。”

&esp;&esp;青泷点点头。她不会回避过去。

&esp;&esp;“可惜，从东君时期到之后的两百年，对长生之术的研究始终没有太大进展。不过，阴阳家却收获了另外的两个惊喜。”司徒锦轻轻抚摸青泷的脸，回想起她当初戴着青色面具坐在这里的模样，沉默着一声不吭，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完美实验品。

&esp;&esp;“其中之一便是一件锋利的武器。青泷家族的人传承着无情剑，剑法霸道绝伦。而且，你们不仅长生不死，生下来的子女还能够继承母亲的力量。”

&esp;&esp;但契约面具的效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减弱，“青泷”们会恢复自我意识。

&esp;&esp;为了更好地控制‘青泷’们，也为了得到一件越来越强的武器，自东君时起规定，在每一任青泷二十岁的时候，命令她与人结合，生下孩子，然后处死父母亲。

&esp;&esp;二十岁。哪有什么长生不死。

&esp;&esp;原来，当年她若非死在阎罗塔前，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esp;&esp;青泷问：“那另外一个是什么？”

&esp;&esp;“青龙卷轴。”

&esp;&esp;火炉里药草烧制的声音仿佛世间最美妙的音乐，让司徒锦心神荡漾。她对青龙卷轴没有多大兴趣，但周祉君每每提起此物时，总是三分崇敬，五分向往，二分惋惜。谁让此物对于阴阳家来说，的确意义重大。

&esp;&esp;司徒锦往火炉中输送元炁，药草燃烧的声音与她的嗓音交织一道：“这是东君屠青泷满族时，意外发现的。据说上面记载了天地运行大道，揭示了万年万物变化。我是不相信。不过，阴阳家确实由此崭露头角，从百家中流一跃成为佼佼者。东君似乎从中悟出阴阳家的秘术——星辰变，并将其一直传承到如今的湘妃。”

&esp;&esp;星辰变？

&esp;&esp;小青泷曾无意中见到，湘妃站在宫殿之中。四周漆黑，宫殿里面的一切，珠帘，屏风，桌椅，全部隐而不现，唯有头顶一条璀璨的银河，静静地流淌，无数星辰明亮闪耀，游转变幻。

&esp;&esp;美得令人忘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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