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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3页）

&esp;&esp;手腕僵在空中，男人神情微滞，在这时听见楚盈开了口。

&esp;&esp;“……讨厌死你了。”

&esp;&esp;带着鼻音和一丝极轻的哽咽，她低下头，散落的发丝掩住她的神情，徐既思怔愣在原地，几乎怀疑这声只是错觉。

&esp;&esp;然而很快，不知是不是第一句已经说出了口，后面的话也没那么难张嘴了，楚盈没抬头，只有藏着哭腔的声线还发着颤：

&esp;&esp;“……凭什么在梦里也要被你撞破这些难堪。”

&esp;&esp;“明明现实里就够讨人厌的了。”

&esp;&esp;声音没有很大，似是自语，却又像是吐诉，仿佛要把一切的情绪全都抒发出来，够徐既思全然收进耳里。

&esp;&esp;男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esp;&esp;片刻，才缓缓将漆黑的眸沉寂地落在她隐隐漏出些阴翳的发梢间，听她说出那些他从未听过，甚至都不曾想到过的话。

&esp;&esp;“凭什么你可以随便闯进别人的世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sp;&esp;“凭什么你总能对谁都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你以为你多了解我吗？”

&esp;&esp;“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她像是在笑，可轻颤的尾音分明暴露了她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轻松：

&esp;&esp;“……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心血来潮的那些行为会对别人造成多大影响。”

&esp;&esp;“你也不会知道你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会不会让人陷入无尽猜测。”

&esp;&esp;男人心脏一滞，倏然抬眼。

&esp;&esp;她依旧没抬视线，仿佛自嘲，又似宣泄。

&esp;&esp;“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她强调般的，用着几近破碎的嗓音，却还是咬字清晰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esp;&esp;话音落下，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esp;&esp;徐既思眼底仿佛翻涌过什么情绪，又骤然被捺下。

&esp;&esp;女孩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地泛着水光，眼眶蓄着泪，鼻尖通红，她的泣诉静得好像只是一场独白，如果不是空气中沉浮的浓郁酒味和她话里提到的梦，他会真以为她是清醒的。

&esp;&esp;可，如果她清醒着，他根本没机会听到这些。

&esp;&esp;那些压抑着的，消极的，颓然的。

&esp;&esp;她甚至只敢在梦里宣泄。

&esp;&esp;喉间是说不上来的紧绷，好半晌，他才喑哑着出声：“你说，你一直在被我影响着，是吗？”

&esp;&esp;楚盈轻轻吸了吸鼻子，拿手背抹过微红的眼眶，没说话，却和默认无异。

&esp;&esp;徐既思于是又缓缓开口：“那你为什么会被我影响。”

&esp;&esp;楚盈动作迟滞一瞬，尽管刚才加七恶群把留意齐齐散散灵思看更多文情绪是发泄出来了，可脱离了当下突然涌上的情绪以后，这会大脑显然还没有到可以思考这么深的程度，泪痕满面的狼狈的小脸闪过惑然。

&esp;&esp;那人的视线灼热地落在她眼底，楚盈本能地避开他的眸光，含混着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esp;&esp;徐既思却要决意将她的心剥到底般，他语气徐缓，却步步紧逼：“是不是因为你在意我？”

&esp;&esp;楚盈似乎在反应理解着什么，怔怔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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