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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懂了,”戴雅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他说他刚结束了一场战斗,我还在想大祭司阁下们会——呃,会面对怎样的战斗呢。”
&esp;&esp;她差点说出大祭司会不会对着敌人也扔治愈术,但是想起面前就是一个祭祀,这种说法太冒犯了。
&esp;&esp;“我也想象不到。”
&esp;&esp;林嘉儿苦恼地说,“因为我从来没战斗过,或者说很多祭祀都是这样,我们就等着伤者送上门来,毕竟祭祀所掌握的圣术都是治愈类,其他的也只会零星几个,而且也没什么使用的机会。”
&esp;&esp;戴雅理解地点了点头。
&esp;&esp;“不过,”祭祀小姐又补充说,“其实并没有什么规定祭祀只能学习治愈类圣术,只是牧师转职祭祀的试炼里,考核的只有治愈类圣术,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嘛,不过高阶圣职者们可能会通晓许多圣术不止一类,因为他们的年龄是我们的几倍或者几十倍……”
&esp;&esp;“也对,”戴雅想了想当时的场景,“诺兰阁下治好了我的伤,那种看上去已经完全愈合,但实际上还让我感到隐隐作痛的、某人在我体内留下的剑气,他将它们完全净化了。而我听说其实贤者们更擅长净化。”
&esp;&esp;“如果是净化术的话,那是基础四圣术,所有通过神恩三式的圣职者都会立刻掌握,只是程度的问题。你说的没错,牧师到贤者的转职试炼就是净化类圣术嘛,不过很多攻击性圣术都归类在净化里,所以贤者的战斗力其实比我们高。”
&esp;&esp;两人走过了这道明亮至极的长廊,拐入了稍微狭窄一些的回廊,这里两侧都是有着浅浮雕壁纸的墙壁,因而稍显昏暗,窗外的阳光照耀着墙面上绘制的白蜡木和盛开的三叶草,周围都是小型的礼拜厅,或是有着祭坛的房间。
&esp;&esp;偶尔还有几个贵族装扮的男女在不同的地方进出,有些人身形颤颤巍巍面色颓败地走进去,有些人则是精神焕发地离开,并向某个圣徒手里塞一个装满金币的袋子或者某样昂贵的魔法物品。
&esp;&esp;戴雅意识到他们恐怕是来接受治疗或者祝福的人。
&esp;&esp;她眼尖地瞥见了那些装金币的钱袋,看上去也不怎么巨大,恐怕最多装几十枚金币——又或者是紫金币?如果那样的话就是一笔巨款了。
&esp;&esp;“我希望我也有这么一天。”
&esp;&esp;林嘉儿小声说,她注意到戴雅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也没表现出过分的惊讶,要么就是见过这种事,要么就是听说过。
&esp;&esp;“为什么你不行呢?”
&esp;&esp;戴雅疑惑地问,她看到那些收钱的人基本上都是祭祀,也有少数几个贤者,他们的圣徒外袍上都有象征职阶的神圣纹章。
&esp;&esp;祭祀是十字,贤者的圣火,神官是钉锤。
&esp;&esp;这些图案都很好分辨,倘若再进行徽记会更加繁复华丽。
&esp;&esp;“我不知道,也许我再熬几十年就可以了。”
&esp;&esp;祭祀姑娘不满地吐槽,“那些贵族们也不是特别喜欢新任刚转职没几年的祭祀,而且你知道他们其中一部分人……总之,我还是祈祷仪式主持的助手之一,虽然工作内容也就是在旁边站着,但这是除了治疗之外他们分配给我的正式工作嘛,所以我也不能干别的了。”
&esp;&esp;某些贵族身上的病症可能不怎么光彩,他们更愿意让那些年长事故的祭祀知道,也更信任那些人。
&esp;&esp;“你说的祈祷仪式,就是成为圣职者的、袖口和衣服下摆都有黄金镶边。
&esp;&esp;五个穿着礼装而非甲胄的圣骑士坐在另一边,他们披着厚重华丽的白色斗篷,肩章上雕刻着缠绕锁链的白银六芒星,银色的玺链从肩上垂落钉在胸前的星辰纹章上,周边还有各种宝石或者贵金属打造的勋章,在阳光里折射出一片耀眼的辉彩。
&esp;&esp;纵然有心理准备,戴雅还是十分震惊。
&esp;&esp;这些都是绝对的高阶圣骑士,很可能是军团长一类的人物。
&esp;&esp;整个教廷只有六个骑士团——当然,团只是一个概念,每个骑士团包括见习骑士在内,都有近十万甚至数十万人。
&esp;&esp;这六个骑士团只有六个大团长,每个大团长手下大概有十到二十个军团长,从实力上来说,几乎都在八阶到九阶左右。
&esp;&esp;眼前这几位圣骑士阁下,从衣装纹章上来看,应该是隶属于白银圣星护卫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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